突然之間,兩邊的炮臺接連發出了爆炸聲,火光四射,差點掩映了陽光的亮度,地面上也傳來了震動的感覺,邊上的親隨驚喜的說道,“大人!你瞧,咱們的事兒成了!”
“咱們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李姓商人點點頭,他自然就是出沒在越南,攪動各方風雲的宣禮處探子李延勝,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一閃而過的喜悅,“把炮臺的射程和角度計算出來,然後發給了南洋水師,又炸了這兩座危險最大的炮臺,只是可惜,”他的臉上隨即露出了不忍之色,“前去炸炮臺的兄弟們,只怕是,哎,凶多吉少了。”
“大人請不要為他們憂傷,”地下的幾個各個人的眼眶已經通紅,只是強忍著眼淚,“我們投身此大業,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一切為了國家,就算是即刻死了,如果能為國家做出貢獻,也是甘之如飴。”
“說的好,”李延勝一揮披風,轉身瀟灑離開,飛舞的披風似乎把他的身影都掩蓋了下去,“這裡的事兒咱們插不上手了,接下去,馬上前往順化城,我們還有別的任務要辦!”
一行人推著車子,裝成商販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海防港,這裡的喧鬧和炮聲已經和他們無關,他們的任務從來都是見不得光的,沒有人懂得他們,也沒有報紙會為他們的死亡宣揚,更沒有人會記住他們的豐功偉績,所有的一切只能悄無聲息的藏在心裡,一直到死去,都不能吐露出來,就像是海邊的礁石,日夜被風浪擊打,卻永遠不能被滲透吐露出什麼東西。
李延勝一行人離開了,而海面上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南洋水師險而又險的避開了海防港外大部分的炮臺射擊,在兩個最危險的炮臺成功的被炸燬之後,陸地上就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對南洋水師構成威脅了,他們堵在港口的入口,艦頭朝著東北方向,對於港口內的的法軍軍艦來說,排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橫槓。
孤拔恢復了鎮定,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他拿著望遠鏡,大聲的喊道,“逆新月型攻擊線!”
港口內的法軍軍艦逐漸變換著陣型,逆新月型攻擊線就是等於一個大寫的字母“”的缺口朝向排成一字型側舷朝著港口內的南洋水師,如此以來,兩邊都可以先行衝擊中國人的戰列線,而且因為是位於兩側,所以相對來說,同時出動兩批次的軍艦,更容易分擔中國人的火力。
北側的第一艘“麥克白”巡洋艦率先衝入了中國人的火力攻擊點內,它的艦首炮哈乞開斯47mm速射炮不過是發射了幾發炮彈,就已經被中國人的火力打的啞了火,待等到調轉軍艦頭企圖也轉身前來形成和中國人對射的時候,一艘看上去十分古怪的炮船,盯住了麥克白號,他的船身不算大,但是安裝在船側的火炮十分的龐大,炮膛甚至已經伸出了船舷,火藥點燃,轟隆一聲巨響,“麥克白”號的船腹炸開了一個大洞,再一炮,塔橋頓時被炸的四分五裂,麥克白號濃煙滾滾,邊上的幾艘巡洋艦一陣齊發,速射炮連續發射,“麥克白”號的速度頓時緩慢了下來,不一會,艦身傾斜到了四十五度角,軍艦上的法軍士兵紛紛跳水自救,顯然,麥克白號已經退出了這次戰鬥。
“阿姆斯特朗炮,”孤拔憤怒的閉上了眼,中國人居然購買了這麼多的阿姆斯特朗重炮裝備在南洋水師上面,重100。2噸,口徑英寸的百噸阿姆斯特朗重炮可以輕而易舉的擊穿鐵甲艦的鋼板。
英軍首次使用阿姆斯特朗炮實戰的戰例,是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中在北塘地區對抗清軍的戰鬥。在這次戰鬥中,英軍用阿姆斯特朗艦炮來摧毀北塘的清軍炮臺,炮擊重創了清軍。儘管清軍炮手英勇用火炮予以還擊。但是由於炮位胸牆不能為炮手提供充足的保護結果造成很大傷亡。戰後調查顯示在阿姆斯特朗炮壓倒性的火力面前,大部分陣亡的清軍炮手都是被炸成兩節或是屍體殘缺不全。盡顯威力的阿姆斯特朗炮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