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外圍警衛只是稍有幾斤蠻力的莊稼漢,看到鬼影已嚇得手腳發軟。
另一原因是鬼影不是從外面來的,而是從莊內掠出,一時無法弄清到底是敵是友。
就在這剎那間的遲疑,鬼影已經貼身撲到。
“砰!”一名警衛倒了。
鬼影擒住了另一位警衛的雙手,扭至身後向下壓,一腳踏住警衛的膝彎勁道漸發。
“快叫救命,叫!大聲些。”鬼影在後面發令。
警衛看不見身後的鬼影,卻感到雙手欲折,跪在地上的膝骨像要爆碎,痛得不知人間何世,本能地發出痛苦的叫號。
大批警衛人員聞聲趕來,但鬼影已先一步向外面的田野飛掠而走。
沒有人敢追趕。
直等到鍾百萬帶了四個保鏢到達,方一窩蜂向鬼影逃走處狂追。
同一期間,太平棧的拔山舉鼎徐大雄,正在拾奪行裝,準備遠走高飛。
他恨透了陰陽扇,那傢伙是他花重金請來的,目下卻成了麻三姑的保鏢。
由於陰陽扇的離去,他又死了兩名得力夥計,難怪他憤怒如狂,也心驚膽跳,怕斷腸花落在他的身。
卅六計走為上策。
他要利用夜間秘密登上早已備妥的快船,離開本地到外埠去避避風頭,他可不想在此地等死。
快船停靠在通濟浮橋的下游,表示他要出河入大江遠走高飛,而不是逃往上游的偏僻城市避災。
三夏天,碼頭人影已稀。
由於白天碼頭與長街人群擁擠,他怕被人利用人叢行刺,也怕被人發現他逃亡,所以利用夜間秘密上船。
碼頭半夜以後人跡稀少,即使有人行刺,也有充足的時間應付突如其來的變化。
他不再是蕪湖神氣的三霸天,而是喪了膽的老鼠,悄悄地從太平棧的邊門溜出,急急忙忙穿越黑暗的長街,直趨浮橋旁的泊舟碼頭。
他前面有兩個保鏢,後面也有兩個,在中間他是絕對安全的。
到達長街折出碼頭的街口,碼頭冷冷清清,街上的店棧皆門窗緊閉,稀疏的幾盞門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秋風一吹揚起一陣沙塵,好個悽清的夜。
風聲中,突然傳來低咽、悽楚、抖動的隱約呼號:“斷……腸……花……”
他大吃一驚,只感到毛髮森立,心底冒冷氣。
前面兩個保鏢兩面一分,拔刀出鞘。
他也拔出了佩劍,強定心神吸口氣功行百脈。。
“咦!老七和老九呢?”
前面兩名保鏢之一扭頭回望訝然叫:“他們不是負責斷後嗎?”
後面兩個保鏢,不知何時離去的,反正人確是不見了,後面三五十步寬闊的街道上,也不見有躺倒的人。
“大爺!快下去上船。”
另一名保鏢惶然叫:“那話兒來了,快!”
拔山舉鼎怎敢不快?
兩個武藝了得的保鏢,被人從他身後弄走,而他卻一無所知,太可怕了,按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因為在他懷有強烈戒心的時候,不可能有人接近他身後而不被發覺,除非那人已練至神化境界了。
他劍隱肘後,發狂似的一躍三丈,向河岸狂奔。
“啊……”身後傳來兩保鏢可怕的狂號聲。
他心膽俱寒,腳下更快。
前面是河岸,右面便是泊滿舟船的碼頭。
可是,還有五六十步距離。
“老天爺保佑,讓我安全奔過這五六十步。”他心中狂叫,
只要到了碼頭,不但可以逃上任何一艘船求救或躲藏,必要時更可跳水逃命。
他的輕功非常高明,兇手被兩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