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把剛剛那尾羽毛插進去了,這時齊鬧鬧便連連拍手,直呼“好看”。
郝然心裡一暖,正要去捏一捏他的鼻子。誰知道他抬手想躲開,卻忘了撲扇翅膀,從半空裡掉了下來,被地上的泥塵撲了一身。郝然沒打算扶他起來,齊鬧鬧也沒習慣讓人來扶,剛跌趴了,就揉揉屁股和小胳膊小腿,委屈的朝郝然撅了撅嘴。
“還沒學會飛,就要小心,不小心就摔趴了吧。”郝然正色教訓道,齊鬧鬧見她沒有安慰自己的意思,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直接撲過去抱著郝然的大腿蹭了起來,一邊撒嬌道:“疼。”
“知道會疼還不小心。”郝然敲了敲他的大腦袋,笑道,其實知道獸人們最是皮糙肉厚,齊鬧鬧這樣只是找個機會朝自己撒嬌罷了。
齊鬧鬧捱了訓也不生氣,反而將他的尾巴圍了上來,直接圈住郝然的腰,這時齊鬧鬧的尾巴能圈住郝然一圈有多了。但齊鬧鬧剛剛圈住,就被打獵回來的齊程撞了個正著,他把扛著那頭羊鹿一拋,飛快的上前揪住了齊鬧鬧的耳朵,“還不快去升火,又偷懶。”
齊鬧鬧卻是忽然撲扇起翅膀,攻得齊程猝不及防的縮手,而齊鬧鬧則笑嘻嘻跑開了,跑遠了還衝齊程吐了吐舌頭。齊程作勢要衝上去和他幹架,卻被郝然攔住,齊程只好瞪了他一眼作罷。
對於齊程和齊鬧鬧這一對爺倆的相處方式,郝然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過比起其他獸人對待獸娃,他當然不算最差的。上個月正對門木棚裡住著的小花生了個大胖小子,因為那小子可能在他娘肚子裡沒吃飽,剛生出來就朝小花的手指上咬了一口。雖然才生出來的獸娃牙齒不見得多鋒利,但也有了獠牙,而手指又是獸人們身上防禦比較低的地方,所以小花被自己的兒子咬出了黃色油液,等同於人類的血。
這一見血可就大事不妙,小花的兩個老公,一個大塊頭,一個小塊頭。這名字是有來歷的,大塊頭顧名思義是群落裡最大塊頭的,而小塊頭則是群落裡除半獸人外塊頭最小的。
他們兩見到這小子居然生下來就咬媽,這還了得,兩人心有靈犀,提起這奶娃的尾巴就給扔出了木棚……
這事是郝然親眼所見,當時驚訝得合不攏嘴,那小子,郝然當時就給他取名叫倒黴蛋。倒黴蛋要不是有獸人這種彪悍的遺傳基因的話,估計被這麼一扔,就給扔沒了半條命。那他雖然被重砸在山坡腹地上,但也只是掙扎著起來,揉了揉屁股,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而群落裡自從郝然生育那一次吃了紅花沒有在生產時痛呼,後來群落裡的雌獸人們都採用了這種方法,比郝然吃得更多,第一是她們需要更多的紅花才能起到麻藥效果,第二她們沒有人類思維,也沒有害怕昏睡後無法用力的擔心。
所以倒黴蛋被扔出去的時候,唯一會可憐他的媽媽小花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也指望不上,小花吃的那種分量的紅花,估計得第二天才會醒。
倒黴蛋被扔出來時,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獸人們都在腹地上升火烤肉做飯,所以倒黴蛋本來就餓了,又聞到食物的香味,邊揉著眼睛,邊巍巍顫顫的就奔食物去了。後果可想而知,獸人們是沒有同情心這項高階情感的。
到底倒黴蛋還是隻奶娃,那麼丁點大,郝然還是扔了一塊肉給他,只是這塊肉下一秒就被齊鬧鬧給搶先一步。但獸人們可能天生就會搶奪,倒黴蛋眼看著到嘴的肉去了齊鬧鬧那裡,想也不想就直接撲了上去。但倒黴蛋才一個玩具娃娃大,哪裡是齊鬧鬧的對手,而且齊鬧鬧還有對雖然暫時飛不高,但也能飛到半空的翅膀,足以對付新生菜鳥。
既然她已經盡過一次同情心了,所以郝然心裡也舒服了一些,決定眼不見為淨。只是到了快晚上郝然就沒辦法同情他了,因為她曬到木棚外面的桶瓜果肉糰子被這傢伙吃得亂七八糟。吃剩的還被倒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