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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作‘鵑兒’,啼鵑之鵑。”——沈驤也正對躬身還禮“鵑公子有禮。道是‘望帝啼鵑’,想來鵑公子必定擅歌。不知驤可有這耳福。”

鵑兒臉上一紅再拜:“長公子說笑了。且準奴婢先退下,為皇上、殿下長公子去配茶。”睿嘉帝點頭,鵑兒才牽著袍襟去了。

“二弟這些時日得舅父提點,必定受益匪淺。朕當好生謝謝舅父代朕照管幼弟之辛勞。”睿嘉帝掠起天藍色便袍前襟蓋住雙腿。兩年前,因為久跪在獵場行宮潮溼陰冷的禁室中,被寒溼浸了骨,自此之後,他的雙腿極其畏寒。“朕曾聽聞,舅父慣使的兵刃,除雙戟之外亦通槍法;且是宗於槍法世家姜氏一系。那麼,儀光目下是執戟還是持槍?”

沈驤起身躬身挽禮;“回稟陛下,驤學的是雙劍。”——“難怪。”睿嘉帝陰測測的看住驤,依舊笑道“有詩讚曰: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當年先帝賜字是曾垂訓予你:願儀光如《銅雀臺賦》中言……翼佐皇家,寧彼四方。然,你回京尚不足兩月,便已令堂堂京畿天子腳下,幾乎日月無光。”

睿騏不禁暗自提放起來,即便是再駑鈍,他也聽得出皇兄言語中危機四伏。

沈驤端揖施禮淡淡然答道:“陛下的比喻,草民實在擔當不起。驤幼時有幸多蒙先皇聖訓垂範……男兒立世,保家衛國爾。驤目下年幼尚不敢言及‘衛國’,‘保家’之說當勉力為之。所謂,草盛漫園,奴大欺主;是可忍孰不可忍。螻蟻登堂,豈可聽之任之,一家不掃何談一掃天下乎。至於尚京城內確乎是日月無光,又緣何如此,當聞故於欽天監。與驤回家奉孝之事,干係不著。”

睿嘉帝被噎得不輕,只覺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兩頭不著岸的,橫的他只覺胸中氣串。好在此時鵑兒捧著剛備好的去溼藥茶進來,算是解了僵局。

跟在鵑兒身後進來的小內侍,抱著一隻碩大花缽,裡面插著剛才下的牡丹。嬰兒面大的花朵開得正豔又特意點了淨水,甚為妖豔奪目;確是牡丹中少見的上品‘二喬’。

睿嘉帝用手指沾著花瓣上的水珠,意味豐富的向沈驤看了看:“花開富貴,福祿綿長。其實脫不開‘功名’之事。太后遂於沈氏宗族有‘庶子不蔭’的宗正令,對其他沈氏庶出子弟或許是道門坎,但與你沈儀光而言之如無物一般。朕堅信先皇慧目識人。待朕理順掌中幾樁事,依然要循成例再舉恩科,選拔有志有才之人,且亦會是用賢不避親近。如此方算得‘花容天下濟’。”說罷,將手指向沈驤,其意明顯是要驤對出下句。

突然擲下的題目是一則上聯。令睿騏和鵑兒在旁聽了都是一愣,一時語塞。

沈驤朝牡丹花掃了一眼隨意似的答:“驤獻醜,對曰:雨霑地上澤。”

“對的···很好。”默然品較片刻,睿嘉帝讚道。暗忖著再說下去,即便是堂堂國君也未見得討得便宜,當下指示鵑兒領著沈驤出去,到宮門口等候安氏回府。

望著兩個修長的身影閃出門,睿嘉帝寒著臉把藥茶盞墩在案上。“幸而還有朔寧侯能收束住此人。便是如此,只怕三五年後,此人也要禍亂朝堂。今日朕倒是見識了太后的提醒,這當真是個利物啊。”

睿騏聽了險險把茶噴出來,忙用袖子擋著嚥了那口茶,問道:“皇兄何出此言?”

“怎麼,方才答對之間情形,二弟還沒看出來。且說這昌之界域內,再無第三人敢在你我面前倨傲顯尊的。剛才居然就壓不住他的氣勢。這才是一個年在舞勺之齡的少年。”睿嘉帝按著坐榻倚欄,略有艱澀的起身,借睿騏上前扶持之機拉著他在身側。“下面的話出我口入你耳,再不要外傳。,說一件往事與你。沈驤在三個月大時,同量寺方丈淨雲大師為其推命下斷語:鳳骨入懷,生為佞寵。三年之後隨其父回京,那場內宮家宴之後,淨雲大師竟突然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