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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穿著這種窄袖衣衫?”——“寫字方便”睿騏故意打岔道。

騏王當然不會提及當年往事。為著‘袖寬為貴、遠驕奢識飢寒···’諸如此類近乎偏執的念頭,松延宮太后對於任何存有可能性的小節之事都不會放鬆。

沈驤掃了一眼沈馳,隨即將兩手優雅的一攤,眉飛色舞並著懷中抱月,身形一扭瞬間一記劍指指向某一個方向:“非也。我自白並無龍陽之好,可惜竟無人信。是以痛恨他人無良之下,被迫非得以此法證實,我沈儀光……無袖可斷!”

噗的一聲,雨航的一口茶全噴在袖子上,忙強壓著笑道歉:“失儀了,我口急···燙了一下···”接著放下杯子,從袖中拉出手絹好歹擦了嘴避向一旁,笑得渾身亂顫。謝琛哭笑不得將寬約四寸的袍袖往驤身上一甩,又扯著擋在臉前扭頭“哈哈哈”的笑出聲。慕超那裡還算能壓得住,卻有睿騏和沈馳各自拎起袖子看過之下,恨不得立即找來剪子,將寬大的袖子裁掉。可轉而一想,那樣正是應了短袖之語。於是沈馳悶頭笑,睿騏則跺著腳指責沈驤的嘴太刁毒,最終也還是忍不住笑開了。

眾人靜聽著雨航撫琴一曲罷,皆拍手稱妙。沈馳移身至琴桌旁的空座上,向雨航催問曲名,雨航按著琴絃道:“此曲名《絳痕殘》是描寫新嫁之喜”——“為何要用個‘殘’字?”

雨航朝沈驤的背影掃了一眼,復淡笑著回答沈馳:“以‘殘’反襯‘圓滿’,點成一副戲謔香豔的對聯,上聯是:妝殘,更殘,蠟殘。下聯對:酒滿,意滿,心滿。”

沈驤在旁輕輕一笑,哂道:“雨航恁是痴了,與有意人言意趣,相得益彰;與孔武人言情趣麼,非得象我家三弟那樣,直功直令的才行。三弟,你將當日往族親沈垚門上赴喜宴的對聯,學給諸位聽聽。”

沈垚自從數年前被教訓之後,一直伏低縮身在禁衛營謀生。因其本就出身低微,其後又出了險些被剔除宗藉的事,族中上下甚至低一輩的子弟們都對其視如螻蟻。倒是沈垚本人不懈努力,藉著成親之喜的名頭,將拜帖喜帖一併送到虎賁衛公署,還當眾跪呈沈赫親收。朔寧侯不願湊這份熱鬧,但本著親族和睦的原則,遣沈馳代為出席。故而喜宴上的對聯成了其後的一大笑料。

“那日沈垚吃多了酒,定要推我顯顯功夫,我就隨口出個上聯:門前陣陣飛花雨;誰知他憋了半日方漲紫了一張麵皮對出:席間時時撒酒瘋。”話音落,眾人已是一番暢笑。

睿騏看著沈驤和雨航來來回回磨肩蹭肘,一副欲蓋彌彰的情勢好生難持。索性促狹的調笑問道:“雨航,儀光當時撒酒瘋沒有?”雨航聽了玉白的脖頸一扭藏起了羞怯的一笑。沈驤則朝睿騏拂袖嗔了一句:“你討打不是!你喜事在我之前,現下反倒假裝糊塗問這等閨房事,莫不是你當時也只是顧著撒酒瘋,忘了其他的?”鬨笑聲隨即又起來。

睿騏儼然一副好死不死的賴皮樣,將杯中茶牛飲而飲:“老弟,莫要同哥哥行這般旁顧左右言他的伎倆。看你的樣子,面上撇清的滴水不沾,言談話語之間盡是迴護周全的意趣。舞妖鳳郎儼然就成了‘畫眉張敞’,若再說甚‘清水之交’,我都要沒臉見人了。”——“噢~~驤目下既未定親,也未納妾,睿騏若定要我給個說法;且命人將紅貼取來。驤必定如約與卿再續前緣。我是不在乎做個入贅女婿。”

沈驤的話弗落,一旁的謝琛、慕超早已撫掌大笑起來。慕超用袖子沾了沾眼淚拍著睿騏的肩勸道:“騏王爺就省了口舌吧,再分辨下去,您連王妃都要搭進去了。”

又是好一番說笑終於漸停,騏王摘著棋盤上的棋子,不意間回頭與驤閒話道:“今日皇兄端是學風頗濃。昨日在北書房,不知怎的突然指著那架百寶屏風,出其不意出了個上聯:堂前銀麟、雪鳳、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