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住春風樓天字一號房的年輕人自然沒必要來這無名酒肆來騙一頓酒來喝。
“我有一個朋友是鹽幫金堂的人,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徐胖子站起來,看了潘員外一眼微微一笑。
“好樣的,看不出來你也挺厲害的。好好說,說的好有酒喝。”月舞在徐胖子肩膀上拍了一拍。
徐胖子提起酒杯祈求一般地看著月舞,“能不能給我一杯酒,這鹽幫的故事,沒有好酒說起來不得勁。”
月舞不說話,將徐天佑抱出來的酒罈子給徐胖子倒了一杯。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好好說,說的好還有酒喝。”
徐胖子端起酒杯聞了一下,果然是好酒,芳香撲鼻,還沒喝就已經臉紅了,難怪這白馬銀槍故事還沒說完就喝醉了。
徐胖子看了一眼月舞,高興的眉飛色舞起來,他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過話,緊張的手心裡都是汗,於是他高聲的說道:“我有一個朋友,雖然武功不是很厲害,也就是三品上段,像他這樣的人物這輩子都是沒有機會突破到四品的小人物,在鹽幫金堂裡面做一個小小的風媒。”徐胖子聲音都在顫抖。
徐胖子應該不善於說故事的,不過大家依舊被他說的吸引住了,因為這個故事大家都愛聽。不過在酒肆裡有兩個人不一樣,一個是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的江流,還有一個就是坐在他隔壁挨著徐天佑的酒肆老闆娘。
至從徐胖子開始說故事,老闆娘的表情就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她幾次站了起來,然後又坐下。她好像很想聽下去,而又不願意聽一樣。
江流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他今天應該喝了有四杯酒,酒肆的酒杯要比一般的酒杯要大一些,而且酒肆裡珍藏的赤水鎮的酒比一般的酒要烈上許多。
江流站了起來,只感覺到四周都是人,有人在大聲的說話。有人在高聲的喝彩。他踉蹌著擠出了人群,想要逃離這個嘈雜的地方。
江流歪歪扭扭的一路就來到了後廚,花生燉雞仔在火爐上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江流踉踉蹌蹌的一個徑往後走。這後廚再往後就是老闆娘的住處了,江流靠在門上推了又推卻是沒有開啟。
“公子,你千萬小心點。”老闆娘看到江流往後廚走就跟了過來。
這酒肆的位置偏僻,這徐寡婦就將自己家的房子,前廳該為酒肆,後面住人,這會見到江流一個勁地往裡闖,自然是著急的了。
“茅坑在哪裡,我要去茅坑,”江流杵在門邊上,像一根木頭一樣,他還以為跟過來的是月舞,哪裡曉得月舞這會在前廳聽徐胖子說故事都聽的入迷了,根本就不記得喝得像醉貓一樣的江流了。
酒肆的老闆娘一聽,就知道他喝多了,心中萬分的著急,期盼著千萬別吐出來。
“這邊,茅坑在這邊。”酒肆的老闆娘一把扶起江流就往屋後面走。心中不停的唸叨千萬別吐在廚房裡了,要不然這酒肆的生意都不要做了。
開門外面就是一片潔白,茅坑還在百十不開外。一陣冷風迎面吹來。江流只覺得酒勁上湧,頭暈目眩起來,整個人像軟腳蝦一般,就要倒在雪地上了。
酒肆的老闆娘自然不肯讓江流這樣倒在雪地上,從這小夥子一進屋,她就心頭暗暗的高興,要不也不會講珍藏的好酒都拿了出來。
江流掙扎著站穩了,他解開腰帶,將那東西一把掏了出來,窸窸窣窣一泡黃湯衝進雪地裡了。“西鳳,你將公子扶好了。等下摔跤了要打你屁股。”
酒肆的老闆娘燥的滿臉通紅,又聽到江流一個勁地叫西鳳,知道他是認錯人了。忍不住瞧了又瞧。末了還淬了一口唾沫。“色狼。”
兩人進了屋,江流叫嚷起來。“喝水,我要喝水,西鳳我要喝水。”江流一迷糊就喜歡叫西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