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了青樓明擺著要做什麼事情!跳個舞助助興而已,你何必在這裡大義凜然,將一個弱女子罵得狗血淋頭。若是你是個男人,為何不去青樓門前阻止男人進入?光是站在這裡吼叫,有用嗎?”
金鈺臉色變了變,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不再看夜清。
夜清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如你這般男人,只能在酒肆中逞口舌之快,自古無用皆書生,正因為有你這種誇誇其談的人,才讓天下的書生都背上了只會逞口舌的罪名!你這樣的男人才最無恥!”
金鈺身子一震,猛然轉過身來,盯著夜清喝道:“我怎麼無恥?!”
“哼!”夜清冷哼一聲,伸手拿起酒杯,慢慢飲了一口,才繼續說道。
“你滿口禮儀道德,像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衛道士,其實卻是最無恥、卑鄙、下流之人!不解人之疾苦,卻在這裡誇誇其談,你這樣的人,當真無用!”
“你!”金鈺氣的渾身發抖,喝道。“我怎麼不解人之疾苦,你倒是說說看!”
夜清冷哼一聲,針鋒相對。
“現在女子社會地位何其低微,若身為青樓女子,更可說是命比紙薄,她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是男人們的玩物,男人們一邊狎妓冶游、風流快活,一邊卻將留連青樓看作是很不光彩、極端齷齪的事情,對青樓女子更是鄙夷、唾棄。試想,一個女子若是有基本的生活條件,何必自找苦吃?!何必賣身青樓,遭男人的玩弄、鄙夷、唾棄?!”
金鈺聞言,臉色沉了沉,默不作聲。
夜清繼續道:“每一個青樓中有多少女子是自願進去的?!她們大都是被逼、或是生活所迫而入青樓。現在的朝代是男人們掌權,男人總是把自己當成救世主,總覺得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卻不知,作為男人附屬品的女人們,已被肆意糟蹋。有多少女子被逼做了風塵女子!身為男人,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連女人們生活最基本的需要都滿足不了!你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誇誇其談,大罵女人犯賤!是男人沒有本事、窩囊,才讓女人受到了傷害,而你卻不知羞恥,大肆貶低、辱罵。試問你這樣的人是否無恥?”
金鈺臉色微紅,但是他仍冷哼一聲,冷然道:“哼!即便做入了青樓,也應該潔身自好,培養高雅的性情,何必學南疆蠻夷風俗不以裸體為恥,我天朝乃禮樂之邦,歷來注重禮儀,豈可讓我泱泱大燕學那不通禮儀的蠻夷?這風月樓的女子學番邦惡俗,壞我國禮,簡直禽獸不若、罪無可恕。”
“你大爺的!你個臭書生!”
這個男人簡直是頑固不化,比茅坑裡的臭石頭還硬,和這種人夜清發現根本沒得溝通,何必跟他浪費口舌,直接扇他,夜清上前對著金鈺俊俏的臉蛋左右開弓,瞬間便甩了他數個耳光,直打的他俊臉通紅。
金鈺怎麼知道她竟然突然動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夜清已將他兩頰打的紅腫。
“你!你!你怎麼動手!”金鈺憤怒的瞪著夜清。
夜清怒火中燒,冷厲的眸子狠狠的盯著他。臭石頭!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本姑娘心中的惡氣豈能嚥下!夜清目光在金鈺單薄的布衣上停留,眼睛骨碌一轉,陰冷一笑。
打你,我還有更厲害的呢!小子,你不是說袒胸露乳有傷風化嘛,今日本姑娘就讓你也好好暴露一回!
夜清如此想著,唇角已有笑意,手指微動指縫間已夾了一片薄如刀片的利器。這東西是她專門找人定製的,為的就是防身,一直帶在身上。
“小紅,付賬,我們走!”
一面頭也不回地吩咐著小紅,夜清出酒館之前朝著金鈺身上狠狠地撞了一下。走了兩步,她又回頭走向腳步趔趄的金鈺又狠狠一撞,接著對他發黑的面容揚了揚下巴,這才轉身離去。
酒樓中人見夜清如此,頓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