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又是三道利刃射來,緊接著,江面上破水之聲響起,一艘快船正朝這邊急速駛來。
船頭上赫然站著一人,雪白色長袍、烏黑的墨髮飛揚、額際佩戴著一枚半月形玉飾。一手橫抱古琴,另一隻手則捻住數把飛刀。
朗月白!夜清看到來人,心中一驚。
快船已經行駛到了眼前,朗月白臉色冷峻,一雙明眸中滿是仇恨的暗芒直射西門晨風,身周更是帶著凌厲無比的煞氣。
“西門晨風!拿命來!”朗月白清喝一聲,手中飛刀同時出手,他將懷中古琴一橫,右手已經撫在了琴絃之上。
西門晨風見是朗月白,想起夜清“情殤”之毒發作時,她要去找的便是他。西門心中莫名的苦澀,竟不躲避射來的飛刀,只是淡聲道:“若是郎公子想為了保住罌粟的名節,要我的命,你可以拿走!”
眼見飛刀已經射來,西門晨風竟然不躲閃。夜清心中大急,她忙推了他一下。
飛刀射偏,卻射中了他的肩頭。
“朗月白住手!”夜清見他受傷,心中更急,忙撲到他身旁,檢視傷勢。
飛刀深深沒入他的肩頭,只留下一段刀柄在外。受傷如此,而西門晨風卻臉色不變,一雙眸子空濛的看著朗月白。
“罌粟!”朗月白見她護住了西門晨風,他臉色微變,並沒有發動音攻,而是喝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我剛才都看到了,我要殺了這個人!”
“他是在幫我解毒!”夜清忙爭辯道。
朗月白臉色陰冷的嚇人,一雙眸子噴著怒火,像是吃人一樣:“哼!解毒也不用做這種齷齪之事!”
“罌粟,不用管我!”西門晨風見朗月白怒氣難消,便苦笑一聲,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淡然道。“你殺我是為了罌粟嗎?”
朗月白恨得緊咬牙關,憤然道:“你敢動罌粟,我便要了你的命!”
西門晨風挑眉而笑:“若是你真想殺我便來吧。”
朗月白聞言,目光微愣,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眸底風雲湧動,殺機漸濃。
“朗月白,我是自願的!”夜清見朗月白殺機大起,忙不顧一切的喊道。
夜清此話一出,朗月白跟西門晨風齊齊愣住了。
“罌粟,是真的嗎?”西門晨風呆愣了良久之後,忙問道,十分急切。
“哼!滾!”朗月白縱身從快船上跳起,落到了夜清的小船之上,他飛起一腳踹向了西門晨風。
西門晨風見他踢來,依然不躲避,而是目光深深的看著夜清。
“月白!”夜清還想阻止,但是為時已晚。
朗月白一腳提在了西門晨風肩頭上,他悶哼一聲倒在了船上。
緊接著,朗月白俯身橫抱起夜清,縱身一躍再次跳到了快船上,他回首衝著西門晨風道:“現在我不殺你!若是以後罌粟想讓你死,我便不會客氣!”
西門晨風愣愣的坐在小船上,凝視著被朗月白抱走的夜清,長聲道:“罌粟,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娶你!”
“放肆!”朗月白聽他如此說,心中再次怒起,他爆喝一聲,騰出右手再次捻起一枚飛刀朝西門晨風射去。
“月白!不可!”夜清一驚,忙要阻止。
但是他的飛刀已經射了出去。
不過,這次西門晨風躲閃了,只見他身影輕輕一蕩,長身而起,動作極輕,卻極快,躲過了射來的飛刀。
“朗公子,我現在不能死!罌粟還沒有答應我!”西門晨風起身肅容道。
“我現在便告訴你!罌粟是我的女人!不會嫁給你!滾!”朗月白雙唇緊緊抿起,從牙縫中蹦出了一句話。
“罌粟?”西門晨風撇開了朗月白,而是目光灼亮的看向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