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此薄彼,實在有點——”小雪說到此,一邊拉長聲調不說下去,一邊觀察冰姬的顏色。
“他們兩個自是不同,那潘公子哪缺件衣裳,潘夫人,小玉姑娘自會為他操心,可白公子就不一樣了,他孤身一人,穿來穿去,也就那幾件衣服,如今秋風已起,天馬上就要涼了,做件夾衣給他難道不應該嗎?”
“應該應該。”小雪抿嘴一笑:“不過奴家卻認為姑娘恐怕要為莊上招一個當家的了。”
冰姬狠狠瞪了小雪一眼,正要發火,小雪卻不容她開口繼續道:“我可沒別的意思,姑娘終是姑娘家,如此若大的韓家如果姑娘一力獨撐,辛苦不說,恐怕也會有人會欺侮姑娘,莊上若有一個當家的,可就不一樣了,姑娘也可松下一些擔子,就拿上次來說,我好生擔心那李將軍借上次解成笙之圍,對姑娘提出無禮的要求。”
“休要胡說,如今我拜他做我義父,你怎麼如此無禮的評說於他?”
“姑娘又不是看不出來,那李放哪一次看著姑娘不是一副眼饞肚飽的樣兒,我還奇怪李將軍如何轉了心性會同意姑娘拜他做義父,恐怕是看姑娘孝期未除才不敢造次吧。”
“其實我也奇怪。”冰姬嘆了口氣道:“上次我也好生擔心,如果他借上次解圍之功要求什麼,實在讓人難以拒絕,而且若再得罪了他,以後的光景可想而知,我那時心中直在乞求上蒼,不料真如我所願,他開口要收我做他義女,還說爹爹與他交情甚厚的緣故要照顧韓家,真是老天有眼,讓我得償心願。”
“恐怕老爺與夫人的在天之靈保佑著姑娘吧?”
“我想爹爹確是在天佑我,上次擊殺成笙,竟讓我親手割下此人的項上人頭,依那賊的武功,只有白公子在其之右,可我竟能得償所願,實在是天佑我也,父母之靈佑也。”
“但願姑娘能繼續得償所願,可早日心想事成。”小雪笑道。
冰姬只是含羞嗔道:“我與你講正經事,你又不正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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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夫人站在梅園中,小玉與潘少軒在其身後,滿園的梅花即將開放。
“夫人,此處與洛陽相比,不知夫人可還習慣。”冰姬含笑。
“江南與洛陽自是不同。”潘夫人笑答。
“那夫人就是莊上多住幾日,此處的牡丹雖比不上洛陽,但是莊上的梅花也能在寒天之中因夫人的來到增添幾點喜氣,應了紅梅報喜的采頭。”
“韓姑娘真會說話。”小玉口中含酸,眼睛斜看了一下潘少軒,卻見潘少軒並未專注於冰姬,只是看著潘夫人,不由微微鬆下一口氣。
冰姬並不介意小玉的口氣,待眾人各自坐下後,冰姬笑道:“夫人能移步莊上真是幸事,因為自家父過世之後,已久未有賓客上門了,再說潘公子也是鄙莊的恩人,因此冰姬懇請夫人在莊上多盤旋幾日,最好能在莊上過個年。”
“韓姑娘客氣了,不過此次來到金陵,我住不慣城中,還是姑娘這兒好,光這滿園的梅花已令我心曠神怡,韓姑娘,有空也可到洛陽來賞牡丹。”
幾人談笑,乘人不太注意之時,冰姬奉茶之時,故作不經意的問道:“怎麼不見白公子與你一起,上個月他還說要去洛陽看你。”
“我已有幾個月未見他了,他居無定所的,也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你面前。”
“難道他就不能安定下來嗎?”
“那也要有一個讓他安定的地方吧。”潘少軒微微一笑,話中含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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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白雪,紅梅映雪,分外妖嬈,白疾風第一次駐足於花下。
“你在想什麼?你最近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潘少軒出現在他身後,白疾風似未發覺。
“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