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夫的日記借給他人呢,我不知這本唯一的日本能不能對你們有所幫助,但我也希望你們看了日記後,對裡面私人性的東西加以保密。”
於庭遠和古婕重新又進了羅教授的家,羅夫人引著二人來到了羅教授的書房。羅教授的書房和古婷的書房一樣全都是書,而且包羅永珍。羅夫人從一個鎖著的抽屜裡拿出了羅教授的日記。
接過這本厚重的日記,古婕幾乎不能呼吸了,她希望裡面能有她的答案,哪怕只有一點也好。她的手在微微的發抖,於庭遠看出了她的緊張,他將這本日本翻開了。這日記可以說是羅教授工作的雜記,看來羅教授不是一個每天都寫日記的人,有時他過一個月才寫一篇。日記前面看不出什麼,但當他們翻到羅教授過世前的三個月,他們都看出了裡面的不同——這三個月一共只記了三篇日記,但這三篇日記不是用中文書寫的,而是外文。
“我不知他用外文寫了什麼,雖然我的兒子在國外,但我還是沒給我的兒子看。”羅夫人臉上似乎是淡淡的,但於庭遠卻看出了她眼中的渴望——她希望知道她的丈夫寫了什麼,由於丈夫對學術的專注,和古婷的志同道和,加上對她的忽視,使她害怕,但她又渴望知道,那本日記中到底寫了什麼。
古婕看不懂日記中寫了什麼,但於庭遠一眼就看明白了,羅教授的三篇日記是用法文寫的,第一篇日記寫於他去世前的兩個月零十天,十分短,裡面是這樣寫的:
我突然感到十分的興奮,天啊,上天是要賜福給我嗎,還是憐我多年苦心,我覺得我的眼前開了一扇窗,我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幻覺。小剛這孩子總算寄了一件有用的東西,那東西看來正是上蒼送我的禮物。
第二篇日記更短,寫於他去世前兩個月,日記是這樣寫的:
原來人才是一切的罪魁,但是上蒼還是留下了一個眼,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個眼,如果,我能透過這個眼,那麼我將會讓整個世界都為之轟動。
第三篇日記是三篇之中最長的一篇,寫於他去世前二十天。
我現在才明白是人把一切都糟蹋了,是人把歷史重新粉飾,是人把黑白作了顛倒,也是人自以為聰明,將所有的真相都埋入塵土,自以為聰明的人,還無比自豪的指天而贊,稱讚他的智慧,稱讚他弘揚了文明,其實呢,他已把真相全部扭曲,讓後來人在他的謊言之上,繼續渾渾頓頓。真相,沒有人會想到這裡有真相,只留下後世不絕的讚美,讚美著謊言。
上蒼賜與了我們機會,只是愚昧的人,總是自以為聰明,就是把天機放在他的眼前,他也以他的愚蠢不斷的踐踏著真相,或是用愚蠢的“智慧”來誤導後世的人類,於是一個個學者橫空出世,一部部研究論文出版了,真相呢,真相不是他們的謊言,真相還依舊蒙著迷人的面紗。而今,我將要掀進這層面紗,我要讓世人明白,真相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我會成功嗎?成功的將是我嗎?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願一切順利吧!
於庭遠將它翻譯給羅夫人聽,羅夫人一直低頭默默無語。
“夫人,小剛是羅教授什麼人?”古婕問。
羅夫人抬起頭,臉色蒼白的說:“小剛是我們兒子。”
“那他寄了什麼給他父親?”古婕又問。
“一卷很舊的羊皮書,小剛知道他父親喜歡收集古物,於是常常從歐洲買一些東西給他。這卷羊皮書是連同書和筆記一起被你姐姐借走了。當時我仔細看過了,上面只有一些古怪的圖案和數字,我覺得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借給她了,再說,所謂的重要,對每一個人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夫人,我們對你丈夫的研究成果是沒有興趣的,我們只想透過這個,找到古小姐的姐姐失蹤之謎,請您允許我們借走這本日記,我以我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