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想從他的嘴裡知道關於這兩個人的訊息。可是就在看到他的臉色那一刻,她終於知道了,有的人,只需要一個臉色的轉變,就能從溫柔的天使變成冷漠的魔鬼。
他就是這樣的人,變化掌握在頃刻間。
她還是從他的大腿上跳了下來,站在他身邊侷促的抬起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兩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他也跟著從沙發上站起,摸了摸她的頭髮之後,柔聲說,“我很快回來。”
然後,他轉身走出病房,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背脊冰冷而僵硬,從那兩個男人中間走過時連禮貌都沒有的直闖,其中一個人還給他低頭讓了路。
房門被肖麟關上了,可是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輕輕的走到房門旁,希望能聽到一點動靜。
門外的氣氛很沉默,久久不傳出一個聲響。
後來,門外傳來一段對話,對話的內容很簡單,其中有個人想要給他什麼東西,而他,冷漠決絕的拒絕了。從開始到結束都是那個男人在說話,而他,只說了兩句話:我不稀罕。。。不要讓我說出更難聽的話。
他跟她說話的時候,恨不得每一句都是輕聲細語的柔哄,而跟那個男人說話時,冷漠決絕生疏厭惡。
她知道他們的關係一定不簡單,因為那個男人幾乎是懇求著讓他接受道歉,可是,他卻依舊一言不發。
然後,她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她知道,是那兩個男人離開了。
她等了幾分鐘還沒聽見他開門進來,於是她悄悄的開啟門,想要看看他在幹什麼。
他只是站在窗前,雙手橫胸,一言不發卻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畏懼的寒氣。她看得到他的側臉,美麗的線條僵硬冷漠,跟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像。
肖麟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皺著眉。
她輕手輕腳的從房門後走出來,走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服,擔心的問:“你不開心嗎?”
他冷漠絕情的眼睛看到她的時候轉瞬柔情,橫胸的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裡帶,“怎麼出來了?”
“因為你一直不進去。”她撒嬌著抱怨。明明他對她來說就還是一個陌生人,可是要對他說出撒嬌的話,她駕輕就熟網遊之魔力風華。
他溫柔的笑了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將她橫抱起走進了病房。
她抱著他的肩膀,猶豫了好久才決定開口,“剛剛那兩個人是誰?”
他微笑的眼角僵硬了一下,又恢復溫柔,“無關緊要的人。”他淡然的說。
她知道一定不是無關緊要的,只是他不想跟她說。心裡的好奇讓她不想放棄追問,可是他的表情卻告訴她他不想提起。
看著她微微撅起的小嘴,他頓時滿心寵溺,低下頭親了親之後,才說道:“他是我爸。”
原來是父親。。。她恍然大悟,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有很深的心結。不過既然事情讓他不高興,她也不想再問了。
“我可以畫畫嗎?”她看到了桌上的畫筆和畫板。不知道失憶會不會讓她連藝術天賦也失去,但是她很想試試。
他微笑點頭,把她放在地上之後,替她架起了畫板。
她站在畫架前,環視病房一週,不知道能畫什麼。
他坐回了沙發上,拿起桌面上被他冷落了很久的檔案。
她笑了笑,天底下最好的模特就在她面前,她怎麼會不知道畫什麼好呢?只是一年沒有再拿起畫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保留著對藝術的敏感度。
她心懷忐忑,深深吸了一口氣,悉悉唰唰的在白紙上留下痕跡。
他雖然沒有抬頭看她,也知道她在畫他。他曾經很擔心沉睡一年會讓她的美感鈍化,可如今看來,一切都還跟以前一樣。畫畫是鑲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