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箭桿足足沒入樹身足有三尺,好大的力氣啊!她一開始只是覺得他射的準,但是沒想到從那裡算來到這裡足有一百六七十步,竟然也能射得入樹三分!
那人喃喃地說,“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
那人見小秋來要箭,使勁把箭拔下,只見上面三個小字:平陽霍。“這是誰?”一個旁邊的人說。“平陽離這裡可遠了。”那士兵嘀咕著把箭遞給小秋問,“敢問你家公子是什麼人?”他說著抬頭想遠處看,一個人正在勒著坐下的白馬上了大道,很快就隱入樹林。
小秋拿過箭,一躍上馬,夾著馬肚就趕緊追他們,對著身後的人頭也不回地說,“他叫霍去病!你們可要記好了!”多的她來不及說,也不敢說。
回到了家裡的日子就是好,小秋覺得刷馬都不去那地方舒服,雖說長安在中國的地圖看來已經算是西邊了,氣候也不太好,可是從塞上回來之後小秋對這裡簡直就是十二分的滿意。正喂好了馬,崔雁過來喚她,“小秋姑娘,你去把院子那頭的乾草整理一下吧。”
小秋朝那邊望望,一堆草零亂地靠著圍牆堆著,牆那頭就是隔壁秦紫陽的家了,想來從塞上回來之後就窩在家裡休息,今天開始忙活,還沒和她打招呼呢,也不知那鑄鐵坊的事……算了,小秋覺得現在的自己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標準的古代人,什麼也不要去想,就像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她走到草堆那裡,才抱開一摞草,就看見懷裡的草上面一團灰色的東西,她把草放到地上,揀起那東西看,縫得像一個香囊的樣子,她拿起來嗅嗅,什麼味道也沒有了,哪來的破玩意,她伸手就要扔掉,可以隱約看見上面繡了個字,她拿近了看,是一個“陽”字。
“陽?”她念念道,難道是秦紫陽?她望望隔壁的院子,一定是她,敢情是把這裡當垃圾場了,鞋也往裡丟,這個也往裡丟!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要打掃這裡的啊!
她把香囊塞一衣袋,過幾天見面的時候給她,真是的,她又望望牆那頭,抱起草來。
前院。
陳掌正在院子裡看書,只見衛少兒向後院走,他叫住她,“要去去病那裡?”
“是。”衛少兒溫和地說,“下個月就過年了,喚去病一定要過來和我們一起過。”
陳掌嘆了一聲,“喚他又有什麼用,這麼些年了,難道你還不死心?”對這孩子,沉掌自認為問心無愧,這麼些年他從沒有因為他不是自己親生的就稍有冷落,一向是視如己出,可是這孩子從小就沉靜不喜歡說話,和自己就不親近,前些年,衛青又向他說了自己的身世,這孩子對自己就更是排斥了。就算他可以不計較他的出生,可是他對自己這麼不尊重換作是任何一個繼父也是受不了的。
衛少兒見陳掌臉色不太好,也是明白他的難處,可是去病就是死腦筋,自打知道身世以後就自己搬去了後院,自己勸他也沒有用。其實她也知道說了也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她又怎麼能不去試呢?她柔聲說,“我去去就來。”說罷向後院走去。
過了些日子,秦紫陽就來找小秋出去了,她和秦紫陽在大街上的茶館裡歇息,小秋把買的東西擱在一邊,這回來以後霍去病倒是守信用,真的給她漲了一倍的工錢,她才能和秦紫陽出來逛逛。不過其實她還是蠻自由的,一來只要喂喂馬,這個只要抱草堆在那裡就沒什麼事了,雖然名義是霍去病的貼身侍婢,可是他倒也沒什麼事要自己做,她就正好落了個清閒,就等著有一天皇上興致大發又讓霍去病去圍獵,這樣自己就能回去了。
“你倒是說說那塞上都有些什麼啊。”秦紫陽倒是熱情的很,一直問小秋塞上的情況。
小秋倒了杯水喝,“還能有什麼,荒涼極了。”她往嘴裡填了一塊點心,還是回來好,雖說霍去病在塞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