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概五次後,她終於帶著一連串哀叫聲,跑下樓,衝出了大門。
我來介紹,我的妹妹,醫學界的“奇葩”(她當之無愧,天底下沒幾個能跟她一樣生活當白痴,學業當天才的人),剛從醫學院畢業的見習生——方時雨。
剛走下樓,就聽見——
“小風呀!不是媽說你呀!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女朋友一個也沒有,不清楚的人還以為你是那一系的呢!老是讓媽給你操心,可是每次安排相親,你就給我跑個不見人影,害得你媽我每次都尷尬得半死,還得給人賠不是。說!你這死小子是不是故意給你媽我難堪呀?想家法伺候嗎?”
“媽!”無奈的聲音傳來,“你要想我不放你鴿子也簡單,那就是——你別再叫我去相親了!”
“死小子!”某人很不幸地被拍了一掌,“你說,那些女孩哪個不好了,你又沒看過,說不準真的遇到一個你喜歡的呢?你就不能試著交往看看嗎?不然,你自己去追一個來給我看啊,證明你不是那一系,為娘我就放過你!”
“媽!我很忙!又要讀書又要上班,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喔!不跟你說了,我——”
“站住!”某人很不幸地被逮到,“今天不說清楚,你休想出門去!不然就上你律師所去說好了。”
這招果然厲害,只見“受害人”當下很沒志氣地乖乖站在原地。
是非之地,還是避之為上策,我正想偷溜出門,卻還是慢了一步——
“二丫頭,早餐在桌上,你跑去哪?快過來吃!”
哦!好慘!
我的媽媽,設計師媽媽,享譽服裝界的設計師——羅清音。
“你說,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時候要交一個女朋友?你給我說個清楚明白,我就不再叫你去相親。”
為什麼我覺得媽的口氣有點像捉到老公外遇時的那種口氣呢?她在逼婚嗎?我忍不住地朝“受害人”投去同情的目光,卻被他逮到了。
“啊!小舞,我問你,你昨晚又拿我的法律辭典去打蟑螂了對嗎?”
我的大哥,可憐的“受害人”,法律界鼎鼎大名的律師——方時風。
呵呵!呵呵呵!我傻笑著準備應付過去。那些書又厚又重,用來打蟑螂最好不過了,只是,他瞪得我實在心虛,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眼神裡的意思是:快!快救我!
我實在很想見死不救,但既然他都用“辭典”威脅我,我也只好捨生取義了,別說我沒念親情哦!再說,距離樓上“發火”的時間只剩幾分鐘了,我也得趕快閃人了。
“大哥!”我很沒誠意地懺悔,“我承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然後,我意思意思地往外跑去,他意思意思地捉起桌上的油條,邊吃邊追過來說:“你站住!你別跑,我跟你沒完!”
“小風!小風!你又用這一招,你給我站住。”
我一路跑出客廳,來到外面的“安全地帶”,大哥也追了上來。
“死丫頭!”他當下翻臉不認人,不客氣地瞪我,“下次再亂拿我的辭典,殺無赦!”
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我挑眉,“別忘了,蟑螂救了你一命!”
對啦!他們不知道的就是我有這麼一家子親人,他們也不知道我擁有一張計算機專業大學文憑,他們更不知道,我就住在半山別墅區。
這一帶,只有年薪過百萬的人才住得起。
我並不是在炫耀我家多有錢,而是說出事實。當初我們一家子擠在百來平方米的公寓裡,照樣也過得很好。假如不是爸爸不當教授而改行去當作家,媽媽又常年把工作帶回家,讓家裡變成了第二個工作室,當時我們又還在讀書,爸媽怕影響了我們的學習,才會在鄰居扔花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