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運氣不好了。
目送走兩人,王弋讓人找來了袁靖說道:“還記得讓你們來河北的時候要你們做的那件事嗎?”
“殿下可是要我們繼續追查?”
“不是你們,而是你。我懷疑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時候接觸了戲志才,找到那個人,帶到我面前。”
“喏。”袁靖答應一聲,迅速離去。
王弋懷疑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給戲志才看過什麼,或者說誘導戲志才看過什麼。
王弋是不怎麼懂玄學的,所以他對玄學的東西防備得很嚴格,戲志才曾經服用過五石散,說明戲志才對玄學有些涉獵,至少在所謂丹道上有所涉獵,但最多就是一個半吊子。
無論什麼事到了半吊子手裡都是最容易出事的,他們自以為能夠掌控全域性,殊不知自己正在做的事很多此中高手都不敢輕易嘗試。
戲志才不會是個例外,任何人都不會成為例外。
不過戲志才不精通的只有玄學,在軍事上的意見還是非常值得參考的。
既然第一步戰略已經開始了,那麼第二步就不能遲疑。
王弋來到了太學院,準備找鄭玄談談。
天色已經漸晚,太學院授課的時間早已結束,還在外面遊蕩的學子並不多。
學子們想要進太學院學習其實並不容易,古今學院培養的是人才,而太學院培養的是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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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出去謀生當然更容易一些,不過官員的誘惑力顯然更大,這就導致想進入太學院的人明顯比想在古今學院求學的人更多,如何篩選就是太學院那些教授們需要極為操心的事情,光靠考試是不行的。
畢竟無論唐朝的落榜學子還是奧地利的落榜美術生都很兇猛,王弋不想忽然冒出來一個競爭對手。
王弋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像王弋這個年紀依舊在太學院中掙扎的人並不少,比王弋排場還要大的人也很多。
太學院不是一個小小書院,而是一大片建築群,光授課的教室就有上百間,學子住宿的宿舍更多。
雖然王弋明令禁止學院裡出現分級,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身在江湖中就要分出個高低貴賤。
鄭玄的解決辦法就很合王弋的胃口,他不僅按照王弋的意思展開了辯論大會,還在每一次的辯論會後開展了另一個大會。
鄭玄稱其為博弈之局,事實上就是單挑擂臺賽。
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有一身武藝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在田間辛苦勞作的農夫之子,在博弈之局中,雙方比什麼都行,哪怕比種地都行。
不過比試的前提是將雙方的矛盾公示出來,讓太學院所有的人都知道。
一般情況下就是比武,受了欺負的人氣不過,忍上一段時間上臺狠揍對方一通也是極好的。
雖然不能鬧出人命,卻也不能代打,只有當事人能夠上去。
而且也不用擔心有人會作弊,以大漢尚武的風氣,若是連一對一的較量都作弊,那以後即便是步入了官場也是不會有朋友的,在官場上沒朋友,那他就是個死人了,甚至是他背後的家族都會被上層的圈子拋棄。
上層子弟確實高傲自大、性格惡劣,可他們也有自己的規則,因為他們之間也是有矛盾的。
博弈之局其實是老鄭同志在太學院做的最後一件事,當他兒子鄭益恩進入夔音寺之後他便已經屬於半隱退狀態了。
任何事情都有代價,鄭益恩步入王弋幕僚高層的代價就是鄭玄無法再發展下去的關係網。
到底是賠是賺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王弋尊重他們的選擇。
見到王弋之後鄭玄很是高興,就像曾經那樣邀請王弋坐到自己的身邊,並沒有將王弋當作這個勢力至高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