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莉就是這樣的打譜。
舒朗卻沒有被糟糕的天氣搞得心神昏暗。水生的事情,他覺得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水生願走什麼樣的路,舒朗確實是無能為力了,心裡雖然委屈和痛惜,也不敢斷定,兩人間到底是誰走對了路,畢竟那個有關人性好壞的話題,看似越來越不符合現實生活了。理想化的東西,在實踐中,就沒有了明確的界限,所以爭論也就變得理論化、兒童化了,沒有論證的必要了。
讓舒朗興奮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已經做好了打算,過幾天回去,就像婉茹明確提出來結婚的想法。畢業後,馬上操辦婚禮。為此,舒朗興奮不已,他偷偷跑到算卦先生那裡看了良辰吉日,又給奶奶發了一封信,說好他畢業後的某月某日,就給奶奶娶孫子媳婦回來,再抱一個重孫子。
舒朗都開始打譜結婚時邀請哪些人參加,讓郝晨小弟跑腿,再讓……想到水生時,大度地認為,就叫他來,一是喜慶,二是顯示給水生:看嘛,你水生在這方面就是不行。
舒朗甚至還臉紅的想象新婚之夜該如何做呢。聽學校裡歲數大的同學說,新郎當夜什麼也不用管,只是不要太莽撞了就好,女孩子都看過生理衛生知識,每個人都有一本書藏在枕頭下面。
舒朗傻呵呵的不知真假,也不知道問誰,這種說法是不是真的,問女同學自然不合適,她們都會害羞的。問班主任唐莉?她到是不會害羞,看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誰敢大逆不道問這個,自討沒趣呢。
舒朗應該有這個膽量,只是那次雨中拒絕了唐莉以後,就像是虧欠了人傢什麼似的。
唐莉的優越條件,沒有哪個男子不羨慕,舒朗也承認,誰娶了唐莉,誰就意味著不僅娶了一個美麗的妻子,也許還收穫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但是他現在心裡只有婉茹一個人。愛情是排他的,說的是純潔的真愛是排他的。
舒朗正在為,過幾天就悄悄回家對婉茹說出結婚的事情興奮著呢。之所以要悄悄回去,就是想留在婉茹宿舍裡過夜,提前感受一下,同學們描述的,帶著一絲擔驚受怕,又無可厚非的婚前性體驗。要不結了婚,一輩子也不會有那種奇妙的感受了。
“那是一種什麼感受?到時候婉茹會是什麼反應?要好好呵護,不能做欺負女人的事情,何況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呢。”舒朗躺在床上,想象得是血脈膨脹。
“舒朗,有人找。”傍晚時分,宿舍外面不知道誰在喊。
………【第二十五回 一季悲秋(2)】………
找我?新鮮!不會是婉茹吧,當然不會了,她來事先也得來封信!舒朗懶散的從床上爬起來,向窗外看一眼,一個同班的同學,一隻手做成喇叭狀對著窗子咋呼,看到舒朗,另一隻手朝外面點點劃劃的,“你的老鄉來了,在校門口等著呢。”
誰呀?舒朗披上一件厚一點的夾克衫,一邊嘀咕,一邊來到校門口。一個白胖的人迎上來,笑容可掬的與舒朗握手。
舒朗有些漠然的伸手。
舒朗有一個無法克服的缺點,與生俱來的缺點:對人的記憶力相當差。每一次遇到新朋友,他都試圖全力記住對方的特點,即使如此,還是記不住。在某一環境中認識的朋友,換了另一個環境,就想不起是誰來了。這一點很苦惱,往往給人造成目中無人的錯覺。
對眼前白胖的來訪者,舒朗更是沒有印象,木訥的與陌生人握手。
感覺這個人的手胖乎乎的,冰涼,還沒有力氣。舒朗不喜歡這樣握手的人,甚至討厭這樣的人,這種人沒有熱情,卻有心計。
“你就是如雷貫耳,享譽咱縣城的舒朗大哥吧。”熟悉的鄉音令舒朗倍感親切。
“呵呵,你是――”舒朗露出親切的笑容。
“我是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