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婉茹說話時,身邊的一個年輕人盤著胳膊,冷冷地聽著。這個人就是單位領導的兒子,名叫任虎,在單位行政科室工作。他年齡不大,比婉茹至少小兩歲。他長得白白淨淨的,身材微胖,服裝整齊筆挺,舉止斯文,走起路來四平八穩,可能是得益於出生在企業領導家庭的緣故吧。任虎好學上進,參加律師專業自修考試。
就是這個任虎,纏著他爸爸,說什麼非婉茹不娶。他沒有親自追求婉茹,他覺得,依靠父親的力量足以把婉茹弄到手。
但是他的目的沒有達到,他現,平日遇上了,婉茹不會多看自己一眼,甚至有點厭倦自己。對此,任虎一直耿耿於懷,他私下裡瞭解到婉茹的情況,知道舒朗、仇志的存在,並且他還靈敏地嗅到了水生對婉茹的異常,他誓一定要把婉茹率先馴服,為此他甚至想到了*的辦法搶先佔有。
夜晚來臨,他經常趴在單身宿舍的窗子角落裡,掀開窗簾一角,偷窺婉茹宿舍視窗晃動的*,偶爾在窗簾不經意被撩起的一瞬間,還能看到衣著單薄的婉茹。就在這一瞬間,難以控制的燥熱集中在最敏感的神經部位,釋放出雄性動物的本能。
為此他遏制不住荷爾蒙的刺激,夜裡很多次來到女宿舍的窗下,龜縮一角,左顧右盼,生怕哪裡有一道亮光射來顯露真身。一直蹲得腿腳都麻木了,伸伸脖子,?望視窗,探頭探腦的,忍不住想撬開窗子,翻身進去。
他的行動只限於窗子底下,其餘的都要靠想象完成了。
他恨自己有色心無色膽。
“率先佔有”的目標只好放棄,於是他想到了另一種手段:利用。利用舒朗、仇志、水生三者的明爭暗鬥,製造矛盾,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醫院裡,見到婉茹對水生的事故這樣關心,任虎覺得有了機會,他說學律師學到了很多專業知識,他願意協助婉茹追查肇事者。這一點出乎婉茹的意料,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水生聽任虎這樣說,面部表情很複雜,猜忌、擔憂、興奮都有,就是沒有了傷痛的表情。
婉茹在醫院說要找到肇事者,當時的心情下說的話是真心的,過後也就忘了。她能上哪裡去找呢,況且這又不是她的責任,對“小虎牙”只是同情而已,如果換成舒朗,她會毫不猶豫,就是換成仇志,為了表示感激,很也會時刻掛在心上。
………【第十三回 嫉恨生長在裂痕裡(…】………
婉茹在團縣委的工作本來就很忙,也很累,還要時刻拿捏好與仇志的關係。
來到這裡協助工作,婉茹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她把這件事情和水生的衝動一併寫信告訴了舒朗。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舒朗的回信,只是輕描淡寫的說,盡力離“小虎牙”遠點,更要珍惜在團縣委工作的機會,好好工作。沒有表現出婉茹想象中的衝動和憤怒,連罵兩句“小虎牙”的話也沒有,也沒有絲毫的擔心自己被別人搶了去,甩了他。
“沒心沒肺!”婉茹有點戀愛中的女人特有的嗔怒、怪怨。
水生住院不久出院了,只是胳膊依然需要繃帶掉在脖子上。他對婉茹在醫院裡說的話感動,但是他明白,婉茹只是說說而已。
他決心放棄對婉茹的追求。想好了,心裡就沒有了那點殘存的愧疚感了,大方地打電話,邀請婉茹小聚一下。
開始,婉茹是拒絕了。她雖然原諒了水生的衝動,卻沒有忘記她的衝動,這樣的衝動如果來自舒朗,婉茹會體驗一下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激情,每次想起來,婉茹都有所失落。
撂下電話,聽同事有意無意的說,水生要調回原單位去了。婉茹心裡又有些歉意,畢竟水生在企業這段時間,工作上幫了自己不少忙。於是婉茹主動找到水生,說要為他送行。
水生選擇了下班後的辦公室,兩人對面而坐。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