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僅僅嘔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忍了回去。 “暈機了嗎豌豌?”聞書硯扶住她手臂問。 薄月禮看著沈知蒽,微微皺眉說道:“也可能是水土不服,你們一時吃不慣泰系菜,很正常。” 其實,從周望澎知道沈知蒽有身孕,女傭準備的都是葷素搭配豐富的中系菜,並不存在水土不服。 “我有點暈機,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至於有身孕的事,沈知蒽不敢告訴聞書硯,不敢公之於眾,生怕是一場空歡喜。 這幾天她的小腹總是絲絲髮酸,回想最近的經歷,說不上大起大落也是顛簸起伏。 沈知蒽不敢保證那顆受精卵還在正常存活,是否在分裂和生長。 她在婦產科實習過,優勝劣汰是自然常態。 聞書硯拉過沈知蒽的手握進手心,下意識降低身高去看沈知蒽的臉。 “這樣,我們先在薄月禮家裡用餐,然後休息一夜,明早再回奉城,好麼?” 沈知蒽怕聞書硯兩國之間往返太累,輕輕一笑說:“好,我聽你安排。” 薄月禮抽出西褲口袋裡的一手,去牽小巴頌,對這邊的倆人慢悠悠吐出兩個字:“膩歪。” 沈知蒽裝沒聽見,目光無意掃過聞書硯的黑色褲子,卻看見他右側大腿下洇出一片深色。 看起來黏膩膩的溼乎,布料服帖地敷在肌肉上。 “你腿是不是受傷了?” 沈知蒽問著聞書硯話,指尖忍不住向他大腿上觸了一下。 她摸了一手血腥的殷紅,聞書硯卻絲毫沒有因為疼痛而閃躲,而沈知蒽眼底是數不盡的擔憂與心疼。 “是什麼傷?槍傷???” “怎麼可能,就是颳了一下,小傷口。”聞書硯去看沈知蒽的腳踝,“你先看看你自己。” 此時,薄月禮向樓上打了個手勢,緊隨下來五六個白大褂醫生。 “薄先生。”他們向薄月禮問好,“請問有什麼吩咐?” 薄月禮將目光指向一旁的聞書硯和沈知蒽。 “給我朋友看看傷處,仔細著點。” — 薄月禮的醫療室內,有醫生給沈知蒽腳踝消毒,有醫生在為聞書硯的腿檢查。 一名年輕的女醫生,先是用醫療剪刀剪開了聞書硯的黑色西褲。 穿西褲參戰的,除了薄月禮,聞書硯是他們遇見的第二個。 布料齊齊敞開,一時間,聞書硯的腿部皮肉顯露出來,偏白的膚色下,肌肉紋理一脈脈的隆起和低凹。 充滿絕佳生育能力的性感止不住外溢,再配上頂級英俊的臉,以至於醫生把聞書硯的傷口放在了第二位。 嗯——這樣的患者可以多來幾沓。 沈知蒽坐在另一側,向聞書演的大腿看過去,他的傷口是窄而深的穿刺傷。 此時醫生也回過了神。 “先生,您需要縫針的,最近不要劇烈運動,避免用力牽扯肌肉,便可以自行恢復。” 年輕女醫生不禁紅了臉和耳垂,用不太標準的中文和這個蠱惑人心的男人溝通。 沈知蒽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醫生的羞澀樣子,又看向聞書硯。 他神色微冷,垂著眸,雲淡風輕地扯過剪開的布料,遮住漏出的皮肉,“不勞煩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醫生沒明白聞書硯的意思。 只見他的目光看向另一個座位上的沈知蒽,並朝她伸手,“我老婆也是醫生,她幫我縫就好了。” 合著這倆人婚都結好了?現在中國不是盛行晚婚晚育麼? 沈知蒽的腳踝已經消好毒,她站起身,朝聞書硯走來,“那我就隨便縫縫?” “沈醫生請自便。”聞書硯敞著一雙長腿,陷在白色座椅中,眸中蓄著掩不住的柔柔深情。 外人看來,他看沈知蒽時,眼裡竟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欲。 聞書硯朝門口看了眼,對一眾醫護說:“接下來就不勞煩你們了,這裡有我老婆就夠。” “那好。”醫護們一一退出醫療室。 沈知蒽有禮地送了下他們,再回過身,卻看見聞書硯已經坐在椅子中解腰帶。 隨著利落的“咔噠”一聲,聞書硯站起身,他手一動,皮帶被迅捷地從腰上抽出,在空氣中畫了個一閃而落的弧度。 聞書硯扯住西褲腰沿,毫不避諱地向下褪去。 沈知蒽將門關個嚴實,忍不住問他:“縫傷口,你脫褲子幹嘛?” 幾個月不見,面對那樣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