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算夫妻之間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也許就是因為沒有謀面,她才能如此從容坦蕩的說出來。
易寒手持著筆,卻不知道怎麼回覆,她說過自己不會再來碧雲寺,自己無論寫什麼,她都不會看見,可是他還是下筆了,以一個知心朋的身份告訴她,女子也可以有著自己的夢想,就像他以前說過一樣,女子的一生的夢想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男子就能給予的,也許這個時代的人會認為女子一生的歸屬就是相夫教子,易寒卻認為女子可以有自己獨立圓滿的人生,而男子只不過是獨立人生的一部分,不管她看的到看不到,他都將自己的想法寫了下去,也許五年之後,十年之後,她突然記憶起這件事情,會回到碧雲寺開啟這塵封已久的紙箋,物是人非,不一樣的心境會有另外一番感觸,也許她已經圓了自己的夢想,也許遺憾作罷。
待易寒擱筆,一把聲音傳來,“你也在許願嗎?”
易寒抬頭,看見馮素絹正站在桌子前,問道:“你來多久了”。
素絹笑道:“在你還沒有寫的時候我就來了,只是你入神卻一直沒有發現,我就沒有打擾你”,眼睛卻朝紙箋瞄去,說道:“這面的字明顯是屬於不同的兩個人,我知道其中一個人是你,卻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
易寒笑了笑,將紙箋收好,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問道:“看你容光煥發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素絹頓時恍悟,“你不問我還忘記了”,於是將她弟弟得到禮遇破格任用的事情說了出來,一般國子監丞都是要有功名在身,而馮正傑卻沒有功名。
易寒笑道:“有志者事竟成,現在等到回報,也不枉你如此辛苦”。
素絹笑道:“我並不辛苦,是正傑有真才實學”,一語之後突然凝視著易寒說道:“我發現你現在跟我說話的語氣很奇怪,也不再叫我小姐了”。
易寒笑道:“確實如此,你是小姐,我是個童,是我無禮了”。
素絹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與我親近了,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易寒應道:“原本我們就是一家人嘛?”卻往她籃子裡看去。
素絹嫣然笑道:“賣完了”。
“挺熱銷的嘛”,易寒調侃了一句。
素絹臉微微一紅,卻不打算說這些難堪的話題,說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易寒省略客套過程,直接道:“那我就再當一次護花使者”。
素絹點了點頭,她對這易中天並不是帶著那種兒女之情,卻感覺像個兄長一般,讓她感覺很溫暖。
兩人愉快的聊著天,直至送素絹到了家門口,問道:“最近可否有些不良的公子騷擾你”。
素絹苦笑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劉良善的事情之後,那些公子見了我都趕緊避開,都把我當妖魔鬼怪看待了”。
易寒心想,可能是六扇門在暗中警告,卻笑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樣一來,你的姻緣什麼時候到來”,他又開起素絹的玩笑來。
素絹淡道:“我是罪臣之女。”
易寒淡道:“此事可以讓易夫人為你做主”。
素絹佯作生惱道:“你不要再向我說這些讓女兒家臉紅的事情,否則我以後不理睬你了”。
易寒哈哈大笑,擺手道:“不說不說,我以後在心裡偷偷想著就可以”,說著卻與素絹道別。
素絹看著易寒離去的背影,這是一個可靠的人,若是自己的兄長該多好。
“姐”,一聲成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卻是馮正傑一身正裝回來。
素絹回頭,馮正傑又道:“姐,你看他了”。
素絹冷臉道:“胡說八道,婚姻大事由長輩安排,豈能自個暗生念頭”,說著卻敲了這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