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分開吧”,她也不知道這話怎麼就直接出口了,總感覺與易寒住在一屋有些難堪。
易寒訕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哦”,剛想說半夜不要來找我,想到她是個正經端莊的女兒家,這些話對青樓女子說來,她們會哈哈大笑,可對嵐兒說來就太過貶低她了,讓她臉面無顏。
嵐兒挺起胸膛決然道:“就分來來!”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其實住不住在一間屋子,只要易寒安排,她就順從。
易老實總感覺怪怪的,問道:“你們還未成親?”
易寒笑道:“我們是私奔的,我是個江湖莽漢,她卻是個大家閨秀,門風不合,又不捨分開,只好如此”。
嵐兒心惱易寒又胡亂編瞎話了,什麼江湖莽漢,什麼大家閨秀,想要解釋,可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本來她與易寒的關係就處於一種非常神奇,又自然而然的狀況。
易老實朝嵐兒豎起大拇指,“嵐兒姑娘勇氣可佳,讓我佩服不已”,一個女子為了愛人敢拋棄安逸生活,去走一條茫茫未知的道理,卻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嵐兒一臉窘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好,只得惱怨的瞪了易寒一眼,這人滿嘴胡話,也不知道那句才能當真。
易寒卻習慣如此,不是他不想誠懇待人,恰恰他對待朋友是誠懇真摯的,但是他確實無法表明身份,一旦表明身份可真就寸步難行,而簡單的一個謊言就可以免去許多麻煩,何樂而不為呢?他的謊言又不存有惡意,言語有欺而心不存欺,權宜之道罷了。
放下行李,易老實領著兩人到前廳享用了一頓大餐之後,各自返回屋內,天也深了,明rì一早啟程,也是該休息了。
易寒到嵐兒房間察看了一番,吩咐她一旦發生什麼突發狀況,就立即大聲高喊,自己就在隔壁會立即出現,讓她放心安睡,養足jīng神。
嵐兒心裡想問他,晚上是否要留下來睡,見他絲毫沒有透露出這方面意思的口風,也就沒有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讓一個女兒家如何主動說出口來,心裡惱他不識趣,推搡著他到屋外,“我要更衣休息了,你快走!”
易寒莞爾一笑,卻輕輕掩上房門。
嵐兒見易寒真的走了,心裡有些惱恨,更衣熄燈,躺在床上,生了一會悶氣,卻抵不住一天的疲勞,很快進入眠甜睡。
卻說易寒也準備休息,這是傳來敲門聲,“易家兄弟,打擾一下”。
易寒應道:“來了”,開啟房門道:“我還未休息,不打擾”,眼前卻不止易老實一人,拓跋綽也在,心暗忖:“他來幹什麼?”
易老實道:“拓跋公子有些事情要詳細囑咐你。”
易寒道:“進來說吧”。
易老實道:“那你們談,我先走了”。
易寒有些意外,怎麼易老實走了,我與拓跋綽有共同語言嗎?
第一百八十九節 陰差陽錯04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總不好讓拓跋綽在門口站著吧,易寒禮貌的擺了個手勢,“請進吧”。
拓跋綽明明從他的眼神看出他不太樂意接待自己,可他還是表現的如此禮貌好客,大東國人果然如印象那般虛偽,狡詐,圓滑。
各國的化不同,西夏人比較直,愛恨分明,然而大東國卻因為化的關係,教導人以禮立世,就是明明對某人沒有好感,也要以禮相待,先做好自己的本分。
拓跋綽以前就從族人聽說大東國人狡詐虛偽,早已先入為主,加上他又是第一次來到大東國,短時間內確實無法理解這種化,這種情況也可以歸咎於傲人之人對陌生環境的排斥。
拓跋綽也不言語,走進屋子坐了下來,易寒道:“無茶水招待,怠慢之處,敬請見諒”。
拓跋綽冷淡道:“我是來吩咐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