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黑匆匆離開。
在小黑去請名醫的這段時間,陸續來訪的眾人也知道女先生病情轉安的訊息,便是宋嬸的舉動最怪異,閉著眼睛一臉虔誠道:“謝菩薩保佑”,原來昨日她特意去燒香拜佛祈求女先生平安無事。
一會之後,在萬眾期待,名醫終於在小黑的拉扯下,姍姍而來,獲悉那先生已經有體溫了,他知道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此女是身體虛弱到極點而沒有生命跡象又不是真正重疾纏身,他乃名醫總是要講究風度,像一個毛頭小子一般匆匆忙忙成何體統,對於挽救瀕死之人,心中還是頗為得意的。
名醫到來,淡淡問道:“銀子準備好了嗎?”
他不問女先生病情,反而先提診金之事,眾人頗有怨言,陳嬸笑道:“託眾鄉親的幫忙,五十兩已經湊齊了”
“好吧,帶我進去看看病人吧”,絲毫不理睬周圍無數道冰冷的眼光,若不是事關蘇洛,相信名醫很快就會被人揍成豬頭。
名醫檢視了蘇洛的病情,感慨道:“這寒未亡真乃奇藥也”,當然此女能救回一命,也少不了他的功勞。
陳嬸在一旁道:“大夫,那日你所用是何種靈藥,再開一點給女先生服用,讓她快點恢復”。
名醫冷道:“你以為寒未亡想有就有,我整個醫館也只有那麼一丁點,那天晚上為了就救她性命,全給用完了”。
也不再扯多餘的話題,對蘇洛的病情作定論,“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好好調養一段時日,就會慢慢恢復,還有她心緒積鬱甚深,這一點我卻無能為力,心病還須心藥醫,你慢慢開導她吧”。
陳嬸一臉無奈,她如何有能耐開導女先生,她又如何有這個深度,正想問大夫如何個開導法,名醫卻在收拾東西,也不便問,將診金送到他手中,送他離開。
在傍晚時分蘇洛終於甦醒,經過幾日細心調養,只是身子有點虛弱,怕風怕寒外,與常人無異,只是這些日子她寡寡鬱歡,一日也難得聽她一言,人言悲傷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去,可這種痛入骨髓的傷痛又何年何月才能淡無,若是忙碌起來分散精力那還好些,可蘇洛卻偏偏念念難忘,一天到晚就一直在想著他,連睡覺做夢也是一樣,人無論多聰明多理智,一旦走進死衚衕就再死命往裡面鑽不肯出來。
蘇洛坐在床頭,想起不久之前兩人還正在此地共度。
“姐姐,我若死了,你是否會傷心”。
“你說我會嗎?
“像姐姐這樣的女子,大概沒有任何可以讓你掛念的,自然也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你傷心,就算我死了”
“我原本以為你是最瞭解我的人,其實我也只不過是個平常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慾,你說我如何能不傷心,你原本說是來陪我解悶的,剛開始氣我,現在又跟我說這些沉重的話題”
“姐姐,我愛你”。
想起易寒跟她說過得這句話,蘇洛整顆心都要碎了,喃喃道:“小寒,我也愛你”,你現在還能聽見嗎?盼望你聽到,盼望你會知道我的心,盼望你回來,我再不會牽強自己與你相處。
“你快回來!”蘇洛聲嘶力竭的喊出來。
陳嬸聽到聲響匆忙趕來,看見蘇洛眼眶已經噙著淚水,淚水像小溪一般滑過雙頰。
陳嬸驚呼一聲:“我的老天哦,怎麼又哭的這麼厲害”,在沒有生這件事情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蘇洛哭過,可這些日子她所留下的淚水比普通人一輩子還多,這女先生剛強起來比男子還要剛,柔弱起來比水還要柔上百倍。
陳嬸來到蘇洛的身邊,輕拍她的手背,“哭出來就好,將心中所有的苦痛都哭出來,這些日子你一言不,快嚇死我了”,她認為蘇洛哭出來比將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好多了。
蘇洛朝陳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