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接待龔鼎,這會龔鼎要離開卻是親自送他出門。
有人看著龔鼎也有人看著顧眉生,眾人忙於龔鼎打招呼,不稱大人卻稱呼為先生,這也是龔鼎有話在先,並非公事,一律只稱先生不稱大人,他也是學子出身,自然希望文人與他亦師亦友,稱大人就太見外了。
龔鼎看似有要事在身,也許在這種地方不便與人多做交流,畢竟他身為朝廷命官,雖沒有明令禁止,但常流連風月之地傳出去總是不好,臉帶微笑回應了幾聲便離開眉樓。
顧眉生一直送龔鼎到門口,方才轉身往樓上走去,廳內諸人忙起鬨讓眉娘來作陪,顧眉生從來沒有這個習慣,自然好生勸說一句,只留下一縷香風。
陶谷等人痴痴的凝視著第一次見到的顧眉生,心中感嘆風塵之中竟還有這等資質風流,儀容秀麗的女子,要知道她的才名遠勝於她的yàn名,贈予風流才女再合適不過了,陶谷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傾慕,猛的起身喊道:“橫bō請留步”。
(本來想分為兩章,縱橫的網路實在太差了,麻煩的是,肯訂閱的人又如何會在乎這三分錢呢,所以也不分了”
第二十八節 同行求美06
顧橫bō回頭望聲音處望去,見發聲之人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儒雅公子,風采不弱,遠勝一般尋常才子,這一瞥之後,她的目光立即落到他身邊那四十多歲的儒士身上,之所以將焦點轉移到他身上,是因為其他四人正盯著她看,而那位先生木然安坐,品著茶水聽著曲子,一切事都似與他毫不相干,能見她美sè卻把持如此淡定從容者少之又少,不是故作姿態引她注意就是真的對她不以為然,顧橫bō也算在風塵hún跡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要想騙過她的眼睛很難,可以說那位木然安坐的先生真的是來聽曲子,並不是奔她顧橫bō得美名而來的。
這一瞥之後,顧橫bō又把目光轉移到那兩個靠近視窗,望著秦淮河低聲敘話的兩位公子,全場男子的目光全部在注視著自己,獨此三人沉浸在自己所喜好的事情當中對她並不動容。
顧橫bō招來一位女子,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通話,也沒回應陶谷,轉身款款上樓而去。
陶谷四人一臉失望,難抑心中鬱悶之情,想不到一個青樓妓女竟對他這洛陽第一學士不屑一顧,他常流連風月這地,可以說這種事情以前是絕無僅有的,可是同時,他又感覺這個顧橫bō與以往所見的青樓女子並不一樣,她多了一份矜持,並不是招手即來。
易寒笑道:“陶先生不必失落。”陶谷訝異,難道我真的有表現的那麼不堪嗎?便聽易寒又道:“大廳之上就是橫bō有心招待也不方便過來,以免其他公子起鬨,若是她有心必會讓人請先生上二樓敘話”。
陶谷聽到易寒的話心裡得到了安慰,這時只見一位女子臉帶笑容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眉娘請幾位公子上二樓敘話”。
聽到這話,陶谷心中大喜,看來這顧橫bō也是個識貨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幾人的不凡之處。
陶谷起身yù上二樓而去,林齋齋似不願意,說道:“這裡好好的,為什麼要上二樓”。
陶谷臉上有些僵硬,總不能跟林齋齋說是專門為了去看顧橫bō吧,易寒卻知她心意,笑道:“小齋,二樓風景更美,高瞻遠眺,秦淮河盡收眼底,好飽眼福”。
林齋齋聽到易寒的稱呼,驚訝道;“你叫我什麼?”
“林少爺”,易寒呵呵一笑補充了一句,說著給陶谷使了個眼sè,幾人隨著那女子上樓而去,林齋齋與宋文卿只好跟來,易寒耳朵尖,便聽林齋齋向宋文卿埋怨道:“既然我是少爺,為何什麼事情都是由他來做主”。
宋文卿忙道:“易兄乃不凡之人,你切切不可將他當僕人看待,要以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