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要抓我?”
“還不明!但須先做防備,您來相府這時間只怕已經稟報到聖上耳內,估摸著現在禁軍正往相府趕了,宗下一呼百應,這一人可抵數百萬雄獅,聖上哪會放過您。事不宜遲,還望宗主明辨大勢,大局為重!”
“國難當頭,皇城數十萬百姓豈非受孟君荼毒充當人質?我東里裴捫心自問無法罔顧無辜…”
“宗主!您留在皇城做人質已十年之久了,僅望求得天下蒼生免於塗炭,天下臣民都知曉您的一片苦心,只是今日時局混亂,當務之急確保宗主性命安全才是至上,皇城百姓會寬諒的,也已顧不得其他,再耽誤就晚矣!”
“相國大人!不知何來的軍隊包圍了相府,有一自稱禁軍頭領程啟鵬的將軍求見相國大人!”
“敗!休矣!…您且在書房稍候,我先出去看情況…如若有何不測,書房西北角書架左側往下最後一格有一木盒,木盒蓋開合三次便可開啟暗道,暗道通往後山竹林,這裡有我暫時斡旋,還望宗主早些決斷!此去珍重!吾去也!”
安志仁作揖罷,轉身向書房門走去,臨開門前,雙手整理衣冠,安神定氣後一鼓作氣開門而出,跨出門檻回身又將房門關閉。
門外家丁護衛團集。
“丞相…”
“人在何處?”
“擋在前廳。”
“劉管家,放火燒書房!”
相府前廳。
“哪位上將軍深夜造訪寒舍?”
“拜見丞相大人!末將程啟鵬,奉旨率禁軍領儀轎前來請宗主大人入宮!”
“嗯?程將軍?你領旨請宗主大人入宮,怎麼請到我相府門上?莫不是夜黑昏暗迷了眼睛?”
“丞相大人!宗主大人半個時辰前可是被府上劉管家請進了相府至今未出哇”
“哦?這宗主來了之後便走了呀!些許此時還在街坊未到府邸,上將軍速度找人尋去請便是。”
“安丞相,末將領旨來請宗主,人前腳到相府,禁軍緊跟便圍了府宅,可未見宗主出府!”
“程啟鵬!你兵圍相府,是何居心!”
“您心知肚明!末將看是安丞相裝糊塗想抗旨不遵!”
“程將軍,老夫好言相告宗主去向,你怎這般信口雌黃?”
“安丞相,末將忠於職守,聖上之命不可違抗,只於丞相府內請出宗主,行事逾越之處還望丞相見諒!”
“爾等何敢在相府亮刃搜人?”
“得罪!搜!”
“程啟鵬!你大膽!深夜擅闖相府,假借聖威、嬌恣妄為,其心可誅!空口無憑、汙衊詆譭欺辱當朝首輔,無恥至極!”
“安丞相!末將只是奉旨行事,您這麼些髒帽子還請有機會面聖參奏再說。今晚若是能請到宗主大人,明日程某定於府上負荊跪拜請罪。如若請不到…府上百餘口今晚都甭想踏出門限半步…搜!”
“你敢!我乃三朝元老!當朝相國!六部之首!當今朝堂三分有二乃我門生!二十四司皆我提擢!爾等小小兵丁誰給你們虎膽子!”
“聖上已有口諭!若是有人攔旨阻撓,悖逆儀駕如同駁逆君上,無論官職大小,皆是叛國賊子,擋一殺萬!不得延誤!”
“哼!士可忍孰不可忍!士可殺不可辱!要殺就先拿我安志仁開刀吧!”
“哼!拔劍搜人!如若有人阻攔,殺無赦!”
“你!啊…”安志仁舉身投劍。
“丞相!”眾人一聲驚呼,安志仁已血濺四方,程啟鵬還未及時反應過來,下意識扶住安志仁。
“安丞相,這是何苦!”
“程將軍,壯士投軍,滿懷遠志、上報國家,下懷兆庶,而今昏庸當道,國之不國,將軍本是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