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是一條黑色皮鞭,嵌著一扣陰森鐵環。
“我是靈山的香淑仙子,今夜西湖降妖,你別錯殺好人。”
雙手被縛,陰煞攻心,香淑唯有求情。
“靈山?”女子冷笑,拉緊皮鞭:“與我何干?”
連靈山的名頭也震不住她,這女子也未免太狂了些。
一句一還間,香淑紅唇青紫,手已凍冰。
女子不下殺手,似乎要慢慢折磨。
“電小姐,救我!”
一聲求救,響亮半空。
低頭看,是船頭著火,白無常踩在濃煙中。
不住的搖扇驅煙,拼了命的咳嗽,幾乎要把肺咳出來。
天火焚船,暴雨如油,愈澆愈厲。
濃煙裡,不僅有白無常,還有一個被燻黑的髒和尚。
和尚躲在白無常的身後,也對魍電招手,嘴裡含糊不清:“救我!救我!”
這倆人,東逃西躥,狼狽的躲著火焰。
難道是天火壓制了白鬼的陰煞?
魍電心念一鬆時,香淑幻化成煙,自皮鞭裡逃脫,鑽入烏雲。
“你們以多欺少,這筆帳,姑奶奶記下了!”
扔下一句狠話,香淑趁雨遁逃。
救人要緊,魍電不追。
低頭再看時,船頭已被焚燬了大半。
一鞭引來天雷,將花船一斷兩半。
二鞭幻化成索,把白鬼和尚捆在一起,扔到船尾。
半條花船,盪漾在西湖波面。
它偏偏不翻,一副詭異的畫面。
魍電收回皮鞭,隨雪落下。
白無常手搖羽扇,幾步風雅,沒有一絲險中逃生的狼狽。
對魍電輕輕一笑:“西湖風清,電小姐更盛繁星。”
又在賣弄文采。
冷冷一哼,剛要斥他,又見那個被燻黑了的和尚走近。
和尚學著白無常的樣子,拿捏步態裡的風雅,搖著手裡的破蒲扇,對魍電露出黃牙:“西湖夜雨,小娘子可解風情?”
賊和尚,找死!
魍電還未出招,嚇得白無常轉身求和尚:“大師,別玩笑,就算調戲我,你也別調戲她,不然大家都沒命!”
“也行。”和尚好說話,受了白無常的軟,髒手挽住白無常的袖子,認真的問他:“西湖美景,小郎君可解風情?”
噁心堵上咽喉,差點就吐了。
白無常向魍電求救:“殺了我。”
原來是個瘋癲的和尚,跟誰都說風情。
不再惱和尚,魍電問無常:“你裝腔作勢,只為救下放火的女子,究竟何意?”
輕輕一嘆,白無常望雨惆悵:“只因今夜她是我的新娘。”
又在胡言亂語嗎?
魍電輕輕一笑,垂下手裡的皮鞭。
看到飛雪送寒,白無常轉到和尚身後,也不顧和尚滿身油泥,抓著就求:“大師,該你說話了。”
和尚搓著胸口,笑說來由:“她本是靈山腳下聽經的白鼠,因為偷吃了佛燈香油而得了神通,自稱香淑仙子。”
偷香油的白鼠,香淑?
真會起名字。
說過了她得道經歷,和尚再說她此次來意:“有了神通後,她又偷了佛指舍利,私下靈山,今夜小好看的和她洞房玩捆綁,就是為和尚追回佛骨舍利。”
和尚說話,含糊不清,要仔仔細細,才能聽懂個大概。
聽過了香淑仙子的前世今生,魍電毫不領情:“我問為何救她,沒問她偷了什麼。”
降龍道濟行走人間,受盡世人的尊崇,卻被魍電審了個陰冷。
和尚哈哈幾聲笑,轉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