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相思,夜夜哀哭,她的董郎,早已不知輪迴到哪裡去了。”
她說完這句話,又拿起繡花針,繼續繡著花兒。
董永與七仙女的傳說,早在人間被戲子演繹,是一個悽婉的愛情故事,並沒有什麼好結局。
段思想看看王母娘娘的女兒們,她見到了其中的一個。
紫衫仙子繡花的樣子的確很美,但她不能動私情,否則就是違反了天庭的條律,下場會和七小妹一樣,永遠被囚禁在宮裡。
所以,她的美,只能是孤芳自賞。
賞了幾千年,無論如何也賞夠了。
她寧可一針一線的去繡花,去排遣這種不能愛別人,又不能被人愛的寂寞。
永遠無情的寂寞。
段思本想問問她,究竟是幾妹?
轉念一想,的確沒有這個必要。
無論她是幾妹,都擺脫不了這種命運。
也許她就是七妹,也許七個姐妹本來就是一個人。
段思默默地離開了她,不忍心再打擾她的寂寞。
因為她除了寂寞,什麼也沒有了。
天庭是這樣的美,一切都是心想事成,卻沒想到都在說寂寞。
文官是這樣,武官也是這樣嗎?
段思想到了一個人,人間充滿了他的傳說。
他神通廣大,無人能敵。
他是天界唯一不停調只聽宣的神仙。
他是崑崙山二郎,楊戩。
想起他的三隻眼時,段思到了南天門。
南天門外有幾員武將,已經醉得東倒西歪,鼾聲如雷。
看著他們手邊的法器,有傘有蛇,有琵琶有劍,似乎是廟裡經常看到的四大天王。
廟裡的四大天王像,長得幾乎都是一個模樣,反正都是瞪著眼睛,滿臉大鬍子,分不清誰是誰。
眼前的四大天王,雖然長得不是一個模樣,但睡相都很難看,像人間的糙漢。
有一個銀甲小將,背對著段思,坐在南天門際,搖搖凌風。
他身旁已經有了十七八個空酒壺,可手裡還抓著酒,拼命的想灌醉自己。
其實,他早已經醉了。
醉的晃晃悠悠,坐在南天門際,像坐在懸崖上一樣。
在他險些墜下南天門時,段思一把抓住了他。
“你不要命啦?”
段思受到了驚嚇,管他是哪路神仙,在他耳邊大叫。
抬起醉眼,見到眼前一個女孩,銀甲小將微微一笑:“你能賜我一死嗎?”
這是什麼話?
哪有一見面,就向人家求死的?
“你為什麼想死?”
“我為什麼要活?”
銀甲小將站了起來,醉步走向南天門柱。
“南天門有四根柱子,每根柱子上有幾道疤,有幾個節,有幾處掉了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銀甲小將回頭對段思一笑:“你如果守著這四根柱子幾萬萬年,你也會記得和我一樣清楚。”
他倚在柱子上,滑落坐下,繼續喝酒:“睜眼四根柱子,閉眼四根柱子,這種日子,鬼才想要活。”
段思飄過去,仔細看他的眉目,和傳說中的一樣英俊,似乎天地間,只有他才能配穿白袍銀甲。
以往段思看吳望的時候,會覺得吳望長相不錯,若說潘安再世,也不為過。
可今天見到了銀甲小將,無望和他比,是老鼠和狸貓。
當然,吳望是那隻小老鼠。
“我早就活膩了,但我卻不能死,因為我是天庭的英雄。”
銀甲小將在自誇,他自誇的時候更像是在自嘲。
“我曾經有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