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發。
呂宛卿幫楚亦幻包紮好了傷口,她一個人在樹下坐著休息,低頭看著包紮的手入了神。
“師兄,你剛剛怎麼能不顧自己的生死去救那個楚亦幻,你可是天山派的大弟子,將來是要繼承掌門之位的,如果你丟了自己的性命怎麼辦?在你心裡,到底置師父於何處?我爹寄予你多大的厚望啊,你就這麼輕視他對你的苦心栽培,就為一個無關的女子義無反顧,她楚亦幻值得你這樣為她嗎?你真讓我爹寒心,”蕭芷卉一上來就衝著南城大吼大叫,神情悲憤,她惱怒剛才南城不顧一切的舉動,還是去救那個讓人討厭的女人,這麼多年來,她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對他好就會感動他,楚亦幻一出現就打破了她的計劃,心裡的邪念暗暗滋生,她咬牙切齒的看著楚亦幻那張與世無爭的臉。
南城卻不為所動,眼神無光,面無表情地說:“值不值得你不用管,我做的事從來都無需向你解釋。”
突然聽見楚亦幻“啊”的一聲,原來是趙元侃看她不開心的坐在那裡,就拿著水過去給她喝,想逗她開心,卻沒想到兩人推攘之時,水不小心淋溼了楚亦幻剛包紮好的手,血漬又蔓延開來,像一朵豔麗的紅蓮。
“對不起幻兒,都是我的錯,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去給你拿藥重新包紮,你等著我啊,我馬上就來。”趙元侃見狀就趕緊跑去跟呂宛卿拿藥了。
南城根本不在意蕭芷卉拿師父來壓他的話,急忙跑到楚亦幻身邊,拉過她的手來看,“別動,我先幫你解開布條,如果疼就說。”果然,布條全溼了,藥粉也粘在布條上。
楚亦幻點了點頭,不管之前他說了多麼傷人的話,可是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師兄,你……”蕭芷卉正欲上前去。
南禹及時阻止了她,道:“師妹,師兄都說了值不值得不用你管,何必還要如此呢?”
“二師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他今天本就不該這樣罔顧生死,若是他出了事,天山派可如何是好?”蕭芷卉難抑心中怒火。
南禹似笑非笑道:“那楚亦幻就該死嗎?”說罷便轉臉不再看她。
呂宛卿拿著藥和新的布條下了馬車,趙元侃急忙過來想拿走去給楚亦幻包紮,看著他倆花前月下的真不舒服。
卻被趙元儼攔了下來,“三哥,讓宛卿去吧。”
“你幹什麼,四弟,沒看見他倆在那你儂我儂的嗎?”趙元侃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攔惹得更加惱火了。
呂宛卿細聲道:“我去吧,你就別管了。”說罷走了過去。
“哎哎,你回來,我去我去……”趙元侃被趙元儼緊緊攔腰拉住,動彈不得,只能在那大吼大叫。
“南公子,給,幻兒怕疼,你輕點就行了,”呂宛卿和楚亦幻相視一笑,自覺地起身離開,讓他倆待在一起。
“嘶……”
“很疼嗎?”南城見她一臉痛意,心不由得緊縮了一下。
楚亦幻甜甜的看著他,把舊藥拭去,又重新撒上新藥,真的很疼,她都能聽見藥粉噬肉的聲音,但是南城認真包紮的樣子,又讓她淪陷了,一定得忍住,便搖頭道:“不疼不疼,有你在,苦的都會變成甜的。”
南城一怔,眼睛似隱入層層白霧之中,不再說話,靜靜地包紮著她的傷口。
“南城,你真好。”他的臉在燦爛的陽光下,散發著耀人的光芒,美得不像樣,讓楚亦幻看得痴痴的,傻傻地笑了起來。
南城沒有接她的話,半晌才道:“已經包好了。”打完最後一個結,似乎用力了點。
“啊,好疼”
“哪裡疼,”南城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楚亦幻把剛包紮好的手放在他面前,故作難受狀,可憐兮兮道:“整隻手都很疼,要不,你再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