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在山上待著麼,你怎麼又不聽話了?”
唐小婕細細看了幾眼,見到那後來的女子與幼梅兒似乎有幾分想象,只是年級長一些,不知到底是姐姐還是孃親,直到聽了後面的話,才弄清楚這是她孃親找過來了。
幼梅兒蹙著小眉頭,扭著細腰,委屈無比的道:“娘啊,你作甚麼要把人家看的這麼緊的,人家早就已經長大成人了,什麼事情,自己也能作主。”
這聲音雖說是在嬌嗔,可聽在耳中只能讓人舒服的緊,她孃親一聽,果然低低的哄了幾句,再回頭不悅的道:“順意,幼梅兒年紀小愛胡鬧,你長她這麼幾歲,怎麼也一道陪著她胡鬧呢,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好好的看著她,免得她私自下山麼,你怎麼不聽我的?”
她身後的少年聽得垂下了腦袋,卻也不敢發聲反駁,幼梅兒這才忍不住嬌暱道:“娘……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你怪柳師兄作甚麼,他就是不放心我,所以才會陪我一道下山,你要怪……就來怪我一個人好了。”
“好好好……”她孃親似乎拿她這番小女兒家美態沒有半點法子,只得認輸下來,轉顏咯咯笑道:“孃親也不是怪你們,只是擔心你的身子,再過幾天,就是十五月圓之夜了,每到這個時候,你的身子便會犯病,你不好好的呆在派裡面,偷跑出來萬一患了病,這可如何是好?”
說起十五月圓之夜,幼梅兒似乎頗為意動,媚眼淺眯住,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綻顏嬌笑道:“娘啊,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的病啊,在江南的時候便好全了,二叔也給我瞧過身子骨,說我是痊癒之兆,只不過我囑咐他不能告訴你們罷了……咯咯!”她這話說得極為得意,似乎是小秘密在心頭埋藏了甚久,此刻驟然說穿了,好讓自己的孃親大吃一驚。
她孃親果然驚訝的哦了一聲,喃喃道:“痊癒了,這怎麼可能……怪不得你二叔跟你爹爹說起這事的時候,總是支支吾吾的不說清楚,咦……那幼梅兒,為何這些時每到月圓之夜,你還要獨自呆在房子中,任是誰敲門你也不開,你不是……你不是……”
幼梅兒聽得噗嗤一笑,彷彿山花開滿瑞雪之中,她這一笑,露齒紅唇裡兩排細碎潔白的小玉齒,不但皎潔生輝,便是面前的唐小婕和朱晃二人看見,也覺得有些耀眼,恍惚覺得面前這小姑娘活色生香的醉人。
幼梅兒輕嘆一口氣道:“因為……因為十五月圓之夜,是我和他第一晚認識的日子啊,所以我把自己關在房子裡,可不是因為病了,而是……哎,其實這麼說我還是病了,不過卻不是心機絞痛之症,而是……而是害了相思病哩。我想大哥了,便把自己關在房子裡整晚整晚的抱著枕頭想他,只有這樣,我才能心底裡好過一點,不會覺得那麼……那麼孤單了。”
她孃親聽得眉頭聳然一動,驚訝道:“你又在想那小子了?那小子不是早就跌下武當山的山崖,摔得粉身碎骨了麼?你還……你還想他作甚麼?”
唐小婕見她姑娘說的纏綿悱惻,不心頭也砰砰跳動,暗道:“好個痴情的小姑娘啊,哎……郎君他離開洛都之後,自己和鳳兒何嘗不是如她一樣,整晚依偎在御花園中念想郎君。”待得聽到後面她孃親的說話,任唐小婕是如何的好脾氣,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慍怒道:“夫人,你說話請自重些,郎君他活得好生生的,無災無病,你怎麼能……怎麼能如此咒他?”
那孃親聽得一愣,這才有意識的注意到唐小婕的身上,抬頭一看,原來這姑娘生得這般美色,絲毫也不亞於自己心頭一直自豪的乖女兒,她呆了一呆,口問道:“你這小丫頭又是何人?”
唐小婕這番話雖有些生硬,但是聽在幼梅兒的耳中卻是無比的耐聽,她心頭翻動一喜,接過話來嬌暱道:“真的麼,大哥他真的過的好生生的麼,這位姐姐,你可不可以再給我說一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