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爺說的是萬一回不來了,若爺好好活著,你要敢嫁人,爺先弄死你那姦夫。”
郭文鶯哭笑不得,本來挺傷感的,讓他最後幾句話弄得反倒無語起來。
她道:“這些我不能要,王爺自帶去京裡吧,諸事繁多,或許能用得上。”
封敬亭道:“爺叫你收著就收著,若是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叫事了,這些爺暫時用不上,你若花不完,且等日後再還我就是。”
郭文鶯無奈,只好收了盒子,“那我先替你收著就是,將來再還給你吧。”
封敬亭給了她盒子,卻依然留戀著不肯走,拉著她反覆問:“嬌嬌,你真的不想爺嗎?”
“不想。”郭文鶯果斷遞給他一個白眼。其結果是又被他摁在床上,反覆磋磨著,只把她吻的改口說“想”,才罷了休。
封敬亭自是戀戀不捨的放開她,一想到要離開她幾個月,甚至一年都見不到,直恨不得把她綁自己腰帶上,隨身走哪兒都帶著。
十一月上旬,封敬亭終於回京了,他輕車簡從的上了路。
郭文鶯忙於軍務,都沒到城門前送他,讓他不免對著城門,又罵了幾句“沒良心”。
按照預定計劃,隨後不久,路懷東和路唯新悄悄領著三萬人馬以肅清匪類為由,往京城方向而去。
郭文鶯知道他們這一去不是真的剿匪,而是為端親王爭天下去了,而東南的軍務也自這一刻,完完全全的交到她一人手中。
封敬亭臨走時把軍符和欽差印信都交給她,語重心長道:“阿鶯,爺思來想去,這東南事務只能交給你一個人了才放心,有陸先生在這兒,他會幫你穩住東南局面,還有江太平,此人是心腹大患,且等京中一旦出事,皇上駕崩,他必反無疑,到時候大戰在所難免。爺也知道這擔子太重,爺挑著都覺壓肩,更何況你了。可爺也沒辦法,只能委屈你擔著。不過,爺相信你……”
記得一年多前,他把西北兵權交給她,讓他打瓦剌的時候,他就說:“本王相信你。”
此刻這樣一副擔子交在她手裡,又是一句,“爺相信你。”
郭文鶯苦笑,可她不相信自己啊。
江太平是什麼人,她能把他壓在東南叫他動不了窩嗎?她能剿滅他的勢力,讓他再不能發兵北上嗎?她心裡真的一點底都沒有。
可是身為東南指揮使,這擔子她不擔,又能交給誰?誰又有能擔得起呢?
所以她只能扛下,望著路懷東帶去的西北軍精銳,自是憂心不已。
路懷東走後,新建的新南軍就剩下六萬人了,兩萬水軍,四萬陸軍,與江太平所率的十二萬人馬相差一倍。
江太平此人奸詐無比,對外只說自己有三萬人馬,但封敬亭早探得他手中的兵至少有十二萬之多,且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要想對付他,就像瘦子打胖子,總是差著那股子勁兒。
第二百五十章 軍紀
陸啟方也有些憂心,所以在封敬亭走後,便來找郭文鶯,一見面便道:“文英啊,你心裡可有章程?給老夫說說。”
郭文鶯苦笑,“先生逗我玩呢。”
陸啟方正色道:“老夫怎會開玩笑,身為一軍統帥,又是欽差,你心裡沒數怎麼行?”
郭文鶯自是知道他的意思,思索道:“這會兒說什麼都過早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陸啟方捋著鬍子,“那你第一步想做什麼?”
郭文鶯深吸一口氣,“整頓軍紀。”
東南三省皆是富裕之地,而越富裕的地方就越會滋生**,官場如此,軍中也是如此。
原來西北之地荒無人煙,士兵們也沒多少娛樂,通常都是練兵,吃飯,睡覺,最多跑到宋城鬼混一回,還常常被郭文鶯帶人拎回來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