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撥出的氣都是白的,可能前日剛下了雪,到處銀裝素裹的,只是雪化之時格外的冷,不過這也阻擋不住眾女眷們爭奇鬥豔的心。
各府的王妃、公侯夫人今天都是一色大紅繡花氅衣,粉紅襯衣。公主們和各府小姐們,也都是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都著了節日大妝,把平時都捨不得穿的好東西,都一股腦的拾掇到身上。一個個聚在一起相互品評著衣衫首飾,大有比拼的意思。
郭文鶯今日穿著一襲淺紫百褶裙,披著淡紫色狐裘,裙襬刺著幾隻蝴蝶,眉間刺著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髮隨清風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彷彿荷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的,讓人不禁升起憐愛。
她的衣裙大都是封敬亭派人給置辦的,尤其是那身紫色的狐裘,珍貴之極,全天下也沒幾張紫色狐皮,又能做成裘皮更是少見的不行。她這身打扮十分出眾,乍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是皇室的公主也被她給比下去了。
郭文鶯對這些女人投來的審視和嫉妒的目光很不適應,倒頗有些後悔穿上這件裘衣。這是封敬亭兩天前送過來,也沒說這東西有多珍貴,她出門出的急,便順手抓起來穿在身上,卻沒想倒是格外出眾了。
定國公夫人有心讓郭文鶯在人前多顯露顯露,積累些人脈,便牽著她的手,穿梭在各府王妃和公侯夫人之間,代為介紹。
第四百二十三章 偷人
兩人正在激烈之時,房門卻忽然被推開了,鳶兒端著茶壺進來,瞧見帳中的兩人,嚇得尖叫著跑出去。
封敬亭皺皺眉,“你這丫鬟真欠調教,一個個這般不懂禮。”主人在房裡,居然敢這麼就闖進來。
郭文鶯本來也吩咐過紅香和綠玉,封敬亭來時,不讓她們隨意進房,她們兩人日常照顧她房裡,沒想到今天竟是鳶兒來了。
她心裡也不大高興,低聲道:“回頭我罰她就是。”
封敬亭還沒盡興,放下幔帳,又抱著她換個姿勢繼續,兩人在房裡廝混了一個來時辰,他才一身清爽的出去。
等郭文鶯起來到前廳吃飯的時候,鳶兒總是偷偷的瞟她,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郭文鶯雖沒說她什麼,心裡也覺彆扭,有些話她不方便講,便讓許氏去跟她說,以後封爺來了,讓她避著點。
許氏自是著力調教了鳶兒一番,這丫頭是外來的,畢竟不如紅香和綠玉用著放心,且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丫心太野,即便是在宮裡待過些時日,依然也除不了那種野氣。而且總覺得她好像別有所圖。
許氏回來後,對郭文鶯低聲道:“小姐,你說這鳶兒是不是別有心思?每次那封爺來了,她都上趕著往跟前湊,端茶倒水的也格外殷勤,不是她的活兒她也搶著做。”
郭文鶯皺皺眉,“奶孃你想多了,鳶兒不是這樣的人。”
許氏哼一聲,“什麼是不是的,小姐自己現在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好好清白的身子叫人佔了去,連個說法都沒有,要是再讓鳶兒那丫頭鑽了空子,到時候小姐哭都來不及。”
郭文鶯擺擺手,思忖片刻道:“奶孃別把鳶兒的事放在心上,她還年紀小,不懂事,你多教幾次規矩就是了。”
許氏見她不聽,頗不滿意,嘴裡依舊嘟嘟囔囔著:“小姐待那丫頭宛如妹妹一樣,一點也沒委屈了她,這可別引狼入室了。”
郭文鶯雖覺得奶孃說的有些誇張,不過她和封敬亭現在的關係還真有些讓人頭疼,妻不妻,妾不妾的,整個就是一個在外面偷人的。
小姐是心大的,不過許氏卻不放心,次日封敬亭再來,便有意無意的提起鳶兒,說要給封爺賠禮。
封敬亭只是淡淡應了聲,並不怎麼在意,還反問她“鳶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