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只能在這兒乾著急了。”
郭文鶯點點頭,既然裡面在說話,她也不用進去,且在外面等等再說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殿門忽然開啟,江太后一臉怒氣的從裡面出來。她走了幾步,忽然瞧見郭文鶯,臉上怒氣更盛,真虧了平時和善的人這會兒整張臉都猙獰起來。她瞪著郭文鶯,怒道:“是不是你?”
這話前言不搭後語,無厘頭的,不過郭文鶯還是聽懂來了。她微微一笑,“太后說是就是吧。”
她們兩人已是死敵,便是承認了又何妨?
江太后伸手點指她,“好,你等著。”
郭文鶯微笑,“太后娘娘慢走。”
她話音剛落,江太后已經在臺階上崴了一下腳,這話正是提醒她的,可惜故意說晚了點罷了。
江太后到底不年輕了,這一下崴在地上,痛得幾乎站不起來了,還是兩個宮女扶住了,才沒坐在地方。那邊氣急敗壞的喊著叫抬了輦過來,又喊著請太醫,足足折騰來了一會兒才消停了。
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郭文鶯才轉過頭來,邁步進了御書房。
她知道皇上接下來肯定要找她的,那麼就好好見一見就是了。
封敬亭顯然也在盛怒之中,地上有一盞打碎了的茶碗,也不知是他打的還是太后打的。
郭文鶯走進去時,他坐在椅上喘著粗氣,臉都有些青紫之色。
她俯身去撿那茶碗,遞給隨後進來的徐茂讓他收拾,低聲道:“皇上,今日天氣還不錯,皇上可要到後花園走走嗎?”
封敬亭氣都頂到腦門了,聞言站起來,“你來正好,陪朕一起走走吧。”
兩人一起出了御書房往後花園而去,一路上他的臉一直沉沉的,只是在呼吸到園中淡淡香氣時,才輕輕舒了口氣。
他低哼道:“今日召見了路唯新,你可知道了?”
郭文鶯點頭,知道他接下來會問什麼,便道:“此事不用路唯新幫我遮掩,是我吩咐他和張明長私下佈置的。事先沒有請旨是我不對,不過我也不後悔,便是易地而處,江家對我下手下的更狠。”
她說著幽幽一嘆,“皇上自小生在這皇宮之中的,如何勾心鬥角,如何爭權奪勢,如何你死我活,都是感同身受的。這裡的生存法則我學了不少,你不狠心,就等著你別人黑你。”
封敬亭默然不語,其實他一早召見路唯新時,那小子跟他顧左右而言他,滿嘴沒一句實話,他就心中惱怒不已。有種被人矇騙了的感覺。
他又不是傻子,那靈牌拿過來分明是新做的,上面漆都是新漆上去的,怎麼可能是幾年前二皇子去世時所制?
第六百四十九章 離宮
雖然路唯新一口咬定那靈牌可能原先的壞了,這是後來才做的,他卻半點不信。寧遠侯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是知道的,他素來怕事的很,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留有把柄在自己府裡?待後來問及究竟是誰指使的,路唯新也是一口咬定是他和江家有齟齬,所以才蓄意陷害。不過他又道:“皇上,說到底是非曲直都該由皇上定奪,是重新徹查,還是由此定罪,也都是皇上一句話的事。”
路唯新的意思很簡單,江家的生殺大權在他手中,是要縱還是要罰,都是看他的心意罷了。
他思量許久,終於下了詔,寧遠侯勾結朝廷侵犯,意圖不軌,斬立決,其餘家中男丁十五歲以上者一概斬首示眾。
待等路唯新領旨而去,他才忽然有種如獲重釋的感覺,或者這些年他一直都有這種想法,只是從未實施過罷了。現在有人替他做好了,只需按著走下去便是了。
可即便如此,被人擺佈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好,尤其是想到路唯新素來只聽郭文鶯的,更覺心裡發堵,在他眼裡怕是他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