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看看,他自會出來見我的。”
那活計狐疑地看她,不過還是聽話的到裡面回事去了。
他一走,皮小三忍不住上前兩步,“頭兒,這地方真是好大氣派,連個夥計都拽的跟什麼似得。”
後面陳七陰陽怪氣道:“這叫店大欺客,這有錢的大買賣家當然不把咱們當回事了。”
郭文鶯笑笑,沒說話,這畢竟是方雲棠的店,以她和方雲棠的關係,還真不好說出什麼。
幾人等了不過片刻,就見後堂內蹬蹬跑出一人來,那人四十上下,穿一身青袍,頭戴文生公子巾,看著甚是文雅。
他一見幾人便慌忙作揖,“恕罪,恕罪,下人招待不周,還請幾位爺莫怪。不知剛才是哪位爺給的信物?”
郭文鶯道:“那是我的東西,是一個朋友給的。”
那中年人一聽,撩袍子就要磕頭,忙被郭文鶯攔住,“掌櫃這是何故?”
中年人笑道:“見此物如見主家,這是咱們東家的規矩。”他說著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隨後才站起來,“小的杜欽見過這位爺,您請到後堂說話。”
郭文鶯點點頭,跟著他一起走了,四個親衛則在外面等著。
見她被人請走,皮小三不由抻了抻陳七的袖子,“老七,你說咱們頭兒跟這大通票號啥關係?怎麼掌櫃的都給磕頭了?”
陳七撇撇嘴,“我哪兒知道去,左右咱們頭兒也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員,得他一個掌櫃的頭,都算抬舉他了。”
張強在後面忍不住插嘴,“你們倆消停點吧,別那麼多廢話,頭兒不是說了嗎?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往外漏,都閉著嘴吧。”
兩人這才不說話了,不過眼睛依舊擠咕擠咕的,相互暗示詢問著對方在想什麼。
這會兒內堂裡,郭文鶯已經落了座,有人送上茶點,其規格和精緻程度,又比外面的強了好些。她估摸著,這裡多半是招待一些達官顯貴之人的地方。
杜掌櫃坐在下首陪客,問道:“這位爺,不知道您到小號有何貴事啊?”
郭文鶯喝了一口茶,道:“煩勞掌櫃帶信給貴東家,就說故人請他到寧德一見。”
那掌櫃思量一會兒,突然問道:“這位爺可是郭大人嗎?”
郭文鶯納悶,“你如何知道?”
“那就對了。”杜掌櫃笑起來,“說來也巧了,前些時日,東家派人送信到福州,讓打聽一個姓郭的大人的下落,還留了樣東西,說要送給大人的。咱們正準備哪天去拜會一趟,沒想到今日大人自己找上門來了。”
他說著叫夥計去後房,不一會兒捧了一個盒子過來,遞給郭文鶯,“這就是東家捎來的東西。”
郭文鶯開啟盒子一看,見裡面是一疊鹽引,不由怔住了,方雲棠送她鹽引做什麼?
“你家東家可還說了什麼?”
“東家說大人肯定有用處,還說大人若是缺錢可以從鹽上找補,又說大通票號可以為大人隨時提供銀錢。”
郭文鶯心裡一陣感動,沒想到方雲棠這般為她著想,知道她在此地必然艱難,竟然把來錢的法子都給她想好了。她是真的缺錢,缺的不行,當然也是封敬亭缺錢,造船要錢,養兵要錢,大通票號的銀子她是不好意思提的,但這鹽引卻真要好好用用了。
又與那掌櫃說了會兒子客套話,臨走時她問了杜掌櫃哪裡有鹽田,杜欽說了幾處,有一處最近的竟然就在福州附近。
她不由心中歡喜,暗道此一番真是沒白來。若是能把鹽的事搞定了,回去也好跟封敬亭交代了。自己沒跟他稟報一聲就回來了,這丫的還不定又怎麼給臉色呢。若是知道她私下裡見方雲棠的人,哪還不狠勁咬她一口?
出了大通票號,張強問道:“頭兒,咱們這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