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著自己麾下的金戈鐵馬,朱凌嶽心中倒是起了幾分豪氣,自己苦心經營多年,不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天。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兵馬一用,所向披靡。
在朱凌嶽的身邊,隨著天山諸將,眾將跟在朱凌嶽身邊,望著遠方的賀州城,神情不一,但無一例外,在他們眼中,賀州城只是他們唾手可得的獵物而已。
賀州西邊的縣城,都已經被天山軍輕易攻破,西關兵力本就薄弱,而且多是戈壁之地,一馬平川,並沒有多少險要之地,幾座縣城也都是無險可守,也起不到太大的戰略作用,裴績在西邊各縣的縣城都沒有安排太多的兵力,主力也都集中到了賀州城。
面對天山軍的絕對實力,只能憑藉賀州城,與天山軍一決雌雄。
欲圖天下,先奪西北,對天山諸將來說,跟隨朱凌嶽爭雄天下,大業成就之時,便都是開國功臣,榮華富貴,榮耀爵位,滾滾而來,賀州城只是擋在他們前面的第一處障礙而已。
“朱督,賀州城近在眼前,咱們是否儘早拿下此城?”朱凌嶽麾下第一大將侯金剛牽著馬韁繩,望著賀州城,眼中精光閃爍,“末將願提精兵,率先攻城!”
其他眾將聽侯金剛一說,立時紛紛請戰。
朱凌嶽卻是不急不躁,淡淡道:“攻城為下,自古至今,最忌攻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攻城。”
“不攻城?”眾將一怔。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朱凌嶽握著馬鞭,緩緩道:“若是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
侯金剛忍不住道:“不戰而屈人之兵?朱督,這雖然是最好的結果,但是看賀州城這邊的架勢,他們似乎沒有投降的意思,又如何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
朱凌嶽淡然一笑,盯著遠方的賀州城,“本督已經派人去了賀州城,不管怎麼說,這是咱們要打的第一座堅城,總要先禮後兵才是。”
眾將聞言,這才釋然,只是卻並不覺得朱凌嶽派出的人,真的能夠說服賀州守將。
遠方一點黑色漸漸逼近,再過片刻,一騎馳到坡下,翻山下馬,徒步上到坡上,大聲稟道:“騎兵朱督,西北軍大將軍甘侯甘將軍已經抵達大營!”
天山諸將面面相覷,朱凌嶽卻是微微一笑,調轉馬頭,一抖馬韁,駿馬如同脫弦之箭,飛馳而下,爾後如同利箭一般,設想了天山軍大營。
甘侯正在中軍大帳等候,朱凌嶽還沒進帳,聲音已經率先傳進來:“甘將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朱某可是一直想念的緊!”
甘侯只是帶了兩名隨從,一身甲冑,等到朱凌嶽進入帳內,甘侯已經起身,拱手含笑道:“朱督,此番進兵,我這邊可是率先趕到,你可遲了一步!”
朱凌嶽上前握著甘侯手臂,笑道:“該罰,該罰,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甘將軍……唔,不對,應該是親家,我沒有想到親家進軍如此神速,否則我該早幾日出兵才是。”
兩人落座之後,甘侯才含笑問道:“朱督,不知玉嬌可否給你們添了麻煩?”
“有親家這樣如同老虎一樣的兄長,玉嬌又怎會弱於他人?”朱凌嶽感嘆道:“我朱家能迎娶玉嬌,實在是祖上積德,親家,你放心,玉嬌進了我朱家門,便是我朱家人,我朱家一定會善待。”
甘侯笑道:“玉嬌在軍中多年,刁蠻任性,我這個做哥哥的實在是管束不住,朱督,這日後可要勞煩你多多管教,她若有不周之處,朱督可要多擔待!”
朱凌嶽擺手笑道:“不相干,不相干,親家放心就是。”頓了頓,問道:“聽說親家佔了金州會川城,留下了兵馬駐守?如此看來,金州方如水並沒有棄暗投明,我事先派人前往蘭嶧,本想說服方如水歸順親家,合兵一處,現在看來,方如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