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記得你不久前剛剛說過,安國公雖然傷勢嚴重,但是卻並無性命之憂。”太子緩緩道:“雖然十天半個月也難以醒來,但是隻要精心治療,卻能夠活下來。”
“是!”許院使額頭冒出冷汗,卻不敢抬手抹去汗水,哆嗦道:“老臣……老臣確實診斷過,國公雖然傷勢嚴重,可是卻並無性命之憂……!”
“那國公現在怎會死了?”太子目光冷峻,“你們三位,一個是院使,一個是院判,還有一個是太醫院的聖手,不久前,你們三人齊聲稱國公性命無憂,難道你們三位都判斷錯了?”
三位太醫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堂堂太醫院三大醫道高手,診斷齊齊失誤,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院使此時腦中一片空白,軟軟趴在地上,左院判也是魂飛魄散,倒是那名御醫心知生死懸在一線,壯著膽子,道:“回稟……回稟殿下,臣等三人奉命為國公診斷之時,國公的心跳雖然微弱,卻不失生機,而且國公的脈搏,依然正常……!”
“哦?”
左院判抬起頭,忙道:“殿下,臣等確實再三診斷,國公是習武之人,與常人不同,體內有真氣流動。他雖然受了重傷,但是真氣卻是護住了心肺內臟,雖然內臟也受傷不輕,可是卻並不會危及生命。臣等也都已經配了藥方,悉加調養,不出意外,三五個月就應該復原……!”
軒轅紹卻已經走到榻邊,彎下身子,輕聲道:“祖父,失禮了。”探手分開軒轅平章的眼皮,眾人都不解其意。
軒轅紹檢查了軒轅平章的兩隻瞳孔,霍然轉身,問道:“這裡是否有人看守?”
眾人一怔,許院使急忙道:“國公受傷,越是清淨越好,我們診斷過後,便即離開,不過……門外有人看守。”
軒轅紹沉聲道:“是誰在這裡看守?”
不遠處一名近衛軍武士上前來,拱手道:“是卑下守衛!”
“你可離開過這裡?”軒轅紹神情冷峻。
武士立刻道:“從幾位太醫離開之後,卑下就一直守在門外,卑職保證,絕沒有一人靠近,更沒有任何人進入屋內。”
軒轅紹四下裡瞧了瞧,這是一間並不寬敞的小屋,太子之前看過軒轅平章之後,便即令人將軒轅平章轉移到這裡,而且傳來御醫診治。
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軒轅紹四下裡轉了轉,終是在一扇窗邊停下。
窗戶關的十分嚴實,而且從裡面上了窗栓,窗邊還擺放著一張梨花木長形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兩隻花瓷。
軒轅紹蹲下身體,實現與桌面平齊,其他人見狀,都是面面相覷,有人心中便想,難不成軒轅紹發現窗戶有問題?
這窗栓是從裡面拴上,自然是難以進入。
軒轅紹站起身來,吩咐武士,“將桌子拉開!”
那武士立刻上前將梨花木桌小心翼翼拉開,軒轅紹走到牆根下,低下身子,卻是湊近那窗栓,很快,軒轅紹便即轉過身來,神情冷峻,道:“殿下,這裡有人進來過!”
“什麼?”太子眉頭一緊,“你是說,有人從窗戶進來?”
“是。”軒轅紹點頭道:“窗栓雖然看似沒有被動過,但是窗栓的下面,有一條細小的痕跡,很難發現……不過可以肯定,有人挑開了窗栓,從窗戶翻進來,然後又從窗戶離去……!”他說話間,已經開啟窗戶,窗外是一條長廊,十分昏暗,空無一人,死一般寂靜。
太子滾動輪椅,也到了床邊,軒轅紹卻是輕巧從視窗躍出,到了窗外,隨即蹲在地上,似乎是在檢查地面的腳印,他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動數米,終是站起身來,目露殺機,回過身,走到窗邊,太子問道:“軒轅將軍發現什麼?”
“殿下,這條長廊許久不曾有人走動,所以地面有一層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