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大門緊閉,竟似乎沒有開城的打算。
生死關頭,朮赤臺臉上血汙滿布,卻也顧不得其他,握著拳頭,怒視馮破虜,邊上不少夷蠻騎兵也紛紛掉轉馬頭,瞪著馮破虜,黑暗之中,夷蠻騎兵一雙雙如同虎狼一樣的眼睛,便如同要吃人一般。
馮破虜面對這群夷蠻潰兵,心下倒是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緊張感,卻還是保持冷峻之色,沉聲道:“都不要急!”衝著城頭叫道:“長陵侯,還不開啟城門?”
長陵侯周庭此刻卻是被袁崇尚用刀架著脖子,聽到城下馮破虜的叫吼,卻是無法回答,只是冷冷盯著袁崇尚,道:“袁崇尚,這城裡還有兩千河西軍,你你不過三千人,背叛大秦,你定會自取滅亡。”
“長陵侯為何不左右看看,這裡到底都是誰的人馬?”袁崇尚淡淡道。
周庭左右看了看,此時才發現,站在自己身邊左右的兵士,卻明顯都是袁崇尚的部下,身體一震,恍然大悟,“原來原來如此,原來你早就有安排。”
“看來長陵侯果真是太過疲倦了。”袁崇尚笑道:“長陵侯連日辛苦,好不容易卻歇息片刻,這一覺卻是睡了五六個時辰,本督正好藉著這機會,將城中的防務重新佈置了一下。這是雲山南門,西北軍若是打過來,南門首當其衝受到威脅,所以本督將南門的河西兵都調到其他城門,這裡全都換防我安邑兵士!”
“袁崇尚,你叛國背主,不得好死。”周庭怒道:“你這個不忠不義的小人!”
袁崇尚卻是淡然一笑,道:“本督對先帝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若是先帝在世,便是粉身碎骨,本督也會領兵與楚歡決一死戰。”
“一派胡言。”周庭冷笑道:“你背叛帝國,還有臉說盡忠先帝?”
“先帝既然駕崩,如今的秦國,就不是本督效忠的秦國。”袁崇尚淡淡道:“當年太子結黨營私,也曾有人拉攏本督加入太子黨,只可惜本督效忠的是先帝,先帝在時,本督自然不會聽從太子之命。太子早就對本督心有不滿,如今還沒有對本督動手,不過是還能用得上,可是本督知道,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對本督動手,既然如此,本督又豈能坐以待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人臣的本分。”周庭冷冷道:“聖上一心要復興大秦,又豈會因為從前的過節,輕易懲處大臣?袁崇尚,這本就是你居心叵測,你當真以為你的心思本侯看不透嗎?”
袁崇尚“哦”了一聲,周庭冷笑道:“你領兵前來,本就是想要投機取巧,叛與不叛,本就是取決於馮破虜此戰能不能勝。”
“哦?”袁崇尚微眯眼睛,唇邊帶著一絲笑意,“長陵侯看來很有眼光。”
“如果馮破虜此戰勝了,凱旋而歸,你大可以聲稱是領兵來助陣,聖上知曉你領兵前來支援,自然是歡喜,你雖然沒有在前線斬殺敵軍一兵一卒,卻說不定聖上心情大好,也會給你一些封賞。”周庭盯著袁崇尚,似乎已經看透袁崇尚的五臟六腑,“只是如今馮破虜戰敗,你便有了其他心思!”雖然被刀架著脖子,周庭卻還是無懼地往前踏出一步,“袁崇尚,你想背叛大秦,投靠楚歡,想將這座城獻給楚歡邀功?”
袁崇尚臉色驟冷,周庭卻已經伸出一隻手,照著袁崇尚抓過來,怒吼道:“本侯與你這卑鄙小人拼了!”
袁崇尚本就是武人出身,周庭又如何是他對手,他卻不出刀,抬起一腳,踹在了周庭胸口,周庭整個身體頓時飛出去,重重落在了地上。
袁崇尚使了個眼色,早有兵士上前按住周庭,手腳利索將周庭捆綁起來,便是將周庭的嘴巴也用帶子封上。
城下此時一片叫喊之聲,更有不少人破口大罵。
袁崇尚這才走到窗牆邊上,雙手按在城垛上,衝著城下喊道:“北勇侯,你想不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