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某一處,每一次存放,那都是小心翼翼,絕不可能被別人知曉,怎可能被人所盜?現在終於明白過來,那封信只是投石問路的誘餌,事先確實沒有任何人知道紅銀冊的下落,但是對方使用了這一手,自己一時驚恐之下,竟是將對方帶到了紅銀冊的收藏之地。
如果自己不上當,那麼對方便是花再大的心思,也不可能知道紅銀冊的下落,只是紅銀冊事關自己的生死存亡,那封作為誘餌的書函一落到自己的手中,自己心驚膽戰之下,卻已經慌了神,這才不知不覺中上了對方的當。
胡不凡此時是後悔不已,知道對方就是衝著紅銀冊而來,更知道這份紅銀冊絕不能有失,雖然被重重擊了一拳,頭暈眼花,但他還是緊緊抓住手中的紅銀冊,拼盡力氣要出聲喊叫,可是對方豈容他出聲,嘴巴還沒張開,對方早已經撲上來,手裡也不知道抓了什麼東西,順手便砸在了胡不凡的頭上。
胡不凡是個文弱的文官,而且年過半百,努力經受得住這樣一擊,眼前冒金星,潛意識中想掙扎,但只是翻了翻白眼,便已經暈死過去。
……
守在祠堂院外的家僕們都是靜靜等待,尚書大人翻。牆進入祠堂,眾人只覺得匪夷所思,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看剛才尚書大人驚慌失措的樣子,直奔祠堂而來,顯然事情不小。
祠堂之內,大半個時辰過去,依然是靜無聲息,眾家僕只覺得事情有些詭異,幾個人湊在一起,低聲細語幾句,終是有一人飛奔而去,去通稟胡夫人。
祠堂乃是重地,大門緊鎖,這些家僕自然是不敢進去的,但是又恐胡不凡在裡面出了什麼事兒,只能去請人過來。
好半晌,終是見到一群人簇擁著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過來,提著數盞燈籠,那婦人正是胡不凡正室,祠堂院外家僕們急忙迎上來,胡夫人蹙著眉頭問道:“老爺還沒有出來?”
“都進去快一個時辰了。”家僕躬身回道:“到現在都不見出來。”
“老爺如何進去的?”胡夫人見祠堂院門大銅鎖緊鎖,不由皺眉問道。
家僕回道:“老爺翻。牆進了祠堂。”
“只有老爺一人在裡面?”
“不是。”立刻有人回道:“還有一人護持老爺進去,不過……不過現在也沒有出來。”這人似乎想到什麼,忙問道:“對了,你們幾個剛才有沒有看清,是誰陪著老爺進去的?”
守在祠堂院外的幾名家僕面面相覷,都是搖了搖頭。
尚書府下面的家譜丫鬟小廝加起來超過那是好幾百人,方才胡不凡往祠堂這邊來,這幾名家僕都是自發跟著過來,雖然有月亮,但是誰也顧不得去瞧身邊的人,只是急匆匆地到了這裡,此時陡然間想起,還真是沒人注意到底是誰跟著胡不凡進祠堂。
胡夫人湊到院門前,帶了祠堂鑰匙過來,取出鑰匙,卻沒有立刻開鎖,叫了兩聲,裡面悄無聲息,這才取鎖開啟鑰匙,帶著幾人進了去,院內靜悄悄的一片,祠堂的門是開啟的,但是裡面卻漆黑一片,有人舉著提著燈籠過去,往屋裡照了照,便聽得有人驚呼道:“老爺!”
眾人簇擁過去,只見胡不凡躺在地上,額頭上滿是鮮血,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大呼小叫起來,有人吩咐著趕緊去叫大夫,亦有人上前扶住胡不凡,探了探鼻息,向胡夫人道:“夫人,老爺還有氣息。”
眾人手忙腳亂抬著胡不凡離開祠堂,好一番折騰,安置好胡不凡,胡夫人將府中的幾位總管全都召集過來,怒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爺這是在自己府中,竟然被傷成這樣?你們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下的手?院裡院外,到處都是護衛,刺客是怎麼進來的?”
其實尚書府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