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安排。
使團回國的訊息,事先這邊已經得到了訊息,所以朱凌嶽這邊也早早做了安排,兵士們自有安頓處,至若這對姐妹花,固然不會與兵士們安排在一起,另外找了一處雅緻的地方,暫且安頓。
北原縣城並不大,而且先前一直作為抵抗西梁軍的最前線指揮據點,所以城裡的人們有許多都已經撤離,並不繁華。
不過席鳳樓確實是縣城之中最大的一家酒樓,當一干人來到席鳳樓前時,楚歡便已經瞧見在席鳳樓前,竟是有數十名士紳以及官員,那些士紳衣著光鮮,而等候的官員,有文官,亦有武將,見到薛懷安一行人過來,這群人急忙迎上前來。
薛懷安翻身下馬來,便見到迎候的人群之中,一名細皮嫩肉計程車紳已經率先上前,拱手笑道:“總督大人,使團已經抵達了嗎?”
朱凌嶽介紹道:“這位是薛部堂,此行正使,這位是副使楚歡楚大人,這位是軒轅將軍!”向薛懷安笑道:“部堂大人,這位是青州士紳高廉,今日的宴會,便是高先生一手籌備。”
楚歡聽到這個名字,似曾相識,竟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高廉已經笑呵呵道:“粗鄙小民高廉,見過部堂大人,見過楚大人,見過軒轅將軍!”他說一人名字,便拱手一揖,看上去倒也是頗為謙恭。
薛懷安撫須笑著點頭,他畢竟是老經事故之人,這種場合看事兒是大有分寸,這高廉自稱粗鄙小民,似乎並無官身,但是薛懷安畢竟是有眼力的人,自己是堂堂禮部尚書,而且是使團正使,這次接風宴,朱凌嶽卻是讓這一名士紳具體操辦,這高廉想必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楚歡神色淡定,但是腦中卻在飛轉,很快竟是陡然想起,這高廉還真是早有耳聞。
記得出使之前,餘不屈麾下大將竇波因為入關函一事遭受牽連,餘不屈揮淚斬竇波,此事楚歡可是記憶猶新。
那件事情,對楚歡的觸動很大。
竇波是因為入關函遭受牽連,而入關函的出現,則是因為軍種糧食短缺,竇波利用入關函獲得銀子,從而以銀子購糧,以解將士的飢餓。
竇波觸犯軍法,本是情有可原,可是餘不屈治軍森嚴,而且西北軍中派系分明,竇波是餘不屈的心腹愛將,也恰恰是這個原因,餘不屈反要嚴格執行軍規。
餘不屈在西北,麾下的將士涇渭分明地分為兩大派系,一派是餘不屈從關內帶過來的兵馬,這些兵馬大都是餘不屈從各地衛所軍調遣過來,許多的將領都是餘不屈的舊部,而另一派,則是原駐西北隸屬於風寒笑麾下的西北軍。
餘不屈想要令出如山,讓西北軍聽從號令,自然要獎懲分明,即使竇波觸犯軍法事出有因,但畢竟是盜用大將軍之名,此乃大罪,按軍法自然當斬,餘不屈若是庇護竇波,從輕發落,西北軍自然心中不甘,而餘不屈的權威也將一落千丈。
楚歡記得清楚,竇波想出以入關函為由獲得銀子,起因便是因為這名叫做高廉的青州士紳。
據說此人在青州是一等一的豪富,良田數千傾,財產無數,而且修有糧倉,囤積糧食,當西北將士忍飢挨餓之時,這位高先生糧倉裡的糧食幾乎都要腐爛,他為了將自己的大批財富轉移至關內,想要買通餘不屈麾下的竇波之人,目的便是想要餘不屈網開一面,放他入關。
竇波雖然拒絕了高廉的賄賂,但是卻也由此想出了入關函這一招,而竇波最終被斬,起因就是高廉。
楚歡甚至還記得,使團出西谷關進入關西地區之時,恰巧在西谷關碰上了入關的高氏族人,而高廉的父親高老太爺更是被自己生生地擋在關外,不許入關,如此說來,自己倒與這位高廉高先生有了仇怨。
這高廉卻似乎忘記了這一茬,向楚歡行禮之時,依然是恭敬有加,臉上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