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出歡喜之色,但是很快就幽幽嘆道:“不會的,你……你每天好多事情……!”轉過身來,與楚歡面對面,豐滿胸脯貼在楚歡胸口,一隻手抬起來撫摸著楚歡臉龐,“二郎,你還要不要出去打仗?”
楚歡手指撫摸著素娘那柔軟的嘴唇,輕聲道:“為何這樣問?”
“我害怕……!”素娘眼眸子裡閃爍著擔憂之色,“你每次出去,我心裡都害怕有人害你……你帶兵出去打仗,我心裡更害怕……!”
“別擔心。”楚歡柔聲道:“不會有事,誰也不想打仗,可是真要被人欺負了,不打仗也是不成的……!”
素娘抱著楚歡,臉龐貼在楚歡結實的胸膛,輕聲道:“你要平平安安的,你若是……你若是有事,我也活不了了……!”
楚歡輕嘆一聲,輕輕拍了拍素娘那琵琶般的脊背,“不用擔心,別人想害我,也不會那麼簡單……真要與我為敵,我會在他們害我之前,先讓他們死去……!”
……
……
北山道,信州。
北山道總督府設在信州俞昌府城,一身寬袍長袖的北山道總督肖煥章坐在正位,手指捻著茶水,輕輕塗抹在自己眉眼間。
茶能明目,肖煥章年紀漸漸大了,視力自然也不及從前,人越是年紀大,就越怕老,但凡與老有關的字眼,他都不喜歡聽到。
只是事實總是無情的,肖煥章不能自欺欺人,他只能盡力用各種方法延緩自己的衰老,有一雙好眼睛,是肖煥章十分在意的。
“獅子大開口,真是漫天要價。”堂內一名年過三十的漢子看著手裡的單子,將單子隨手放在旁邊的案上,抬頭看向肖煥章,問道:“父親,你不會真的答應那邊的要求吧?”
“這不是他們的要求。”肖煥章整了整衣裳,淡淡道:“這是肖恆好不容易得到的底線……楚歡的底線!”
漢子轉視坐在自己下首的肖恆,淡淡問道:“你沒有搞錯?”
肖恆倒是淡定自若,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帶著兩分恭敬:“大兄,絕不會有錯,這是從楚歡的書房之中得到,原件自然是不能拿到手,不過這上面的每一個字,與楚歡在他書房之中寫下的東西一模一樣。”
“其他的倒也罷了。”被肖恆稱為大兄的漢子,正是肖煥章的長子肖靜笙,濃眉大眼,看上去頗為粗獷,“這上面寫著要一千匹戰馬,嘿嘿,姓楚的是在痴人說夢吧?咱們手中的加起來的騎兵,還不到兩千,哪裡還有多餘的馬匹給他們。”
肖恆平靜道:“如果不出意外,這些東西他們得不到手,西關軍接下來就要對我們用兵。”
“他們敢!”肖靜笙一拍桌子,冷笑道:“老子就等著他們來。”
肖煥章此時已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拍桌子給誰看?在這裡拍桌子,能夠解決事情?”
“父親,楚歡是在訛詐。”肖靜笙雙眉橫起,“他們要打,咱們就奉陪,還怕了他們不成。”
“不是訛詐。”肖恆搖頭道:“這些東西,楚歡並沒有開口,只是他們心裡的想法。是否開戰,取決於值不值得。”
“就算沒有開口,那是不是沒有按照單子上的東西給他們送過去,他們就要打過來?說到底,依然是訛詐。”肖靜笙冷笑著,盯著肖恆的眼睛,“肖恆,你去朔泉一趟,就拿了這麼個破玩意回來?你到底在那邊做了些什麼?”
肖恆心中火冒三丈。
當初要讓人去朔泉辯解,一個個都是往後縮,自己壯著膽子去了一趟朔泉,更是好不容易得到這份清單,本以為是立下了了不起的大功,可是肖靜笙三言兩語,便將自己的功勞抹殺,倒似乎自己這趟前朔泉極其失敗。
“大兄息怒。”肖恆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勉強笑道:“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