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接近了西峽山那邊,但是卻無法靠近工場,只知道那裡有許多的人手在做事,戒備森嚴,他們的食鹽是如何出來,目前還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他們從西峽山開採礦石,那卻是絕不會有錯。”肖恆低聲道:“有專門開採礦石的人,將礦石運到工場之內……!”
朱凌嶽眼中閃著光,奇道:“本督也略有耳聞,他們開採的是最無用處的寒石,那種石頭在西關的許多山脈到處可尋,可是……這寒石與食鹽有什麼關係?總不會那些食鹽都是石頭變出來的……!”若有所思,微一沉吟,搖搖頭:“這絕不可能,從來都沒有聽說石頭可以煉鹽,這恐怕就是楚歡掩人耳目的手法……!”
“大人,目下最緊要的不是楚歡如何製作出來食鹽。”肖恆嘆道:“西峽山大批食鹽運出來,不管楚歡用什麼方法,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找到了積攢銀子的招數。東南天門道的勢頭越來越強,雷孤橫打得越來越吃力,東南的鹽道幾乎被封死,河北那頭,青天王的勢頭也是咄咄逼人,韓三通連連受挫,那邊的鹽道也出現問題,如果楚歡這個時候在西北找到製鹽的方法,大人你想,這後果將何其的可怕?食鹽掌控在他的手中,他便不會缺銀子,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如果手頭上又不缺銀子……!”頓了頓,冷笑道:“後患無窮!”
朱凌嶽平靜道:“你的意思是?”
肖恆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大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果大秦真的搖搖欲墜,力不能扶,難道我們還要跟隨大秦的崩塌,被它埋在下面?”
“你又想如何?”朱凌嶽的目光變的犀利起來。
第一零八六章 出兵
肖恆再不猶豫,掀起衣襬,跪倒在地,肅然道:“亂世已經到來,西北是否生靈塗炭,全在大人一念之間,叔父說過,能夠擔起西北三道存亡安危重任的,只有總督大人!”
朱凌嶽“哦”了一聲,肖恆已經繼續道:“大人文武雙全,這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楚歡企圖趁亂而起,絕不能讓他在西北興風作浪,如今西關的金賀二州已經舉兵,反抗楚歡的暴虐,叔父只希望大人能夠出面,鎮住楚歡!”
“鎮住楚歡?”朱凌嶽淡淡道:“如何鎮住?楚歡與本督同是一道總督,莫非本督隨便說兩句話,他會聽本督的?”
“如果他實在不知好歹,那就打!”肖恆沉聲道:“楚歡是個黃毛孺子,不讓他疼,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朱凌嶽啞然失笑,道:“打?”撫須笑道:“肖世侄,你是不是發燒糊塗了,本督若是去打楚歡,豈不是等同造反?”
肖恆搖頭道:“大人難道忘記屈楚離之亂?”
“屈楚離?”朱凌嶽鎖起眉頭。
“大華朝的時候,屈楚離帶兵作亂,他從北疆開始,橫行霸道,最後起兵造反,攻下了京城。”肖恆盯著朱凌嶽眼睛緩緩道:“這才造成了群雄紛爭,如今的楚歡,與當年的屈楚離何其相似,亦是緊鑼密鼓,排除異己,這樣的禍患,連肖恆這樣的晚生後輩都能看清楚,大人難道看不清楚?”
朱凌嶽輕撫鬍鬚,不動聲色。
“楚歡已經生出禍患,大人是偉岸英雄,難道要坐等楚歡生出更大的禍患。”肖恆眼角抽動,“他一旦坐大,便是整個西北的大不幸,到時候,西北的百姓,便將生靈塗炭……消除禍害於無形,這才能夠讓百姓免於災害!”
朱凌嶽嘆道:“既然如此,肖總督為何靜坐不動?”
肖恆苦笑道:“大人該知道,叔父的威望比起大人,天壤之別,他若是冒然出手,只怕適得其反,只有大人振臂一揮,西北上下才會從者如雲,叔父也定然舉兵跟隨。”頓了頓,冷笑道:“若是整個西北都在反對楚歡,他又怎能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