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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緣月郡主雖也在福州住了幾日,但吃到這麼正宗的福州菜也是第一次,她本就是小丫頭對什麼好奇,不時問問這道菜的做法,那道菜是怎麼吃的,真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這讓郭文鶯的百感交集更加深了幾分,哪個年紀的人就該做哪個年紀的事,想當年她十七歲的時候還在戰場上殺敵,和一幫大老爺們討論怎麼殺人痛快,怎麼打的瓦剌屁滾尿流呢。她在最美的年華沒做了最美好的事,也難怪現在被人罵了“殺人不眨眼”了。

她心裡忽覺不痛快,不免多飲了兩杯,剛要喝第三杯,後面紅香上前抓了她的手,低聲道:“小姐,不要跟個丫頭計較,天底下比您有本事的女人可沒幾個呢。”

郭文鶯橫了她一眼,心說,紅香跟她久了都成她肚裡的蛔蟲了,她想什麼,這丫頭瞥一瞥都知道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謀害

有這麼個管家婆看著,她酒也不好再喝,何況她身懷有孕,確實對孩子不好,下面再有敬酒的,便一一推辭了。

她身份在那兒擺著,不肯喝,也沒人敢勸。眾人該飲酒飲酒,該聽戲聽戲,倒也玩鬧的甚是熱鬧。

水榭之上涼風陣陣,戲臺上鑼鼓喧天,雖是熱鬧,卻也未免有些吵。

郭文鶯站起來,走到圍欄邊,手扒著欄杆靜靜的望著遠處的湖面,湖水清澈,深刻見底,一陣微風吹來,蕩起層層漣漪,無風的時候又靜若處子,淡雅,柔情似水,朦朧中更像一面不曾打磨的鏡子,那麼細滑,那麼閃爍,釋放出耀眼的光芒。

她靜靜看了一會兒,也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怎的,忽然一陣眼暈,若是從前,郭文鶯自是十分警覺的,可今日這酒飲的古怪,只兩杯薄酒下去,怎的就這麼大的效用?手扒著欄杆居然站立不穩,就在這時,那支撐著她身體的欄杆突然斷裂,她整個人向水下栽了下去。

也是她常年在軍中,身手還算靈活,在落水的一剎那,雙手抓住水榭的地板,勉強支撐住,才沒掉下水去。

水榭中的人聽到響動,都驚撥出聲,紅香和鳶兒也趕緊跑過來,一左一右拉著郭文鶯把她給拉了上來。

坐在地板上,郭文鶯心也覺砰砰直跳,先前的話她就算掉下水裡也沒什麼,最多丟個人罷了,她臉皮又厚,丟個把人還真不當回事。可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她的胎還沒到三個月,正是最怕滑胎之時,若真是入了水,怕是孩子未必能保住了。

心裡暗道不好,好好的人怎麼會發暈?還有那欄杆,無緣無故的怎麼就斷了?

出了事,戲臺上的戲也不唱了,李夫人和張夫人剛才過去那邊水榭敬酒去了,看見出事,忙跑了過來。

李夫人一臉歉意,“大人,真是抱歉,這圍欄年久失修,小婦人一時不察,連累大人受了驚,給大人賠不是了。”

郭文鶯暗自冷笑,什麼年久失修?她剛買的宅子剛裝修完,怎麼就年久失修了?若真是年久失修,她敢在這裡宴客嗎?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想給她一個警告罷了。雖不至於要她的命,卻也能讓她顏面大失。

心裡大怒,臉上卻不動聲色,知道這會兒發脾氣也沒用,便含笑道:“沒事,一點小驚嚇罷了,我在戰場多年,這點還難不倒我。”

“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李夫人還在頻頻道歉,倒是做得甚是誠懇。

到了這會兒,郭文鶯也不好責怪了,只道:“我身體不適,就先走一步,還請各位勿怪。”

“不敢,不敢。”眾女眷站起來給她送行,李夫人和張夫人親自把她送上了船,由畫舫專送她一人過湖。

李夫人道:“大人,本該小婦人送您出府的,只是這滿園的賓客我不能扔下了,不如就讓管家相送吧。”

郭文鶯冷哼,“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