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
他輕咳一聲道:“其實是這樣的,小可在閩地頗有些產業,近來與人合夥造一批船,可朝廷久不造大船,造船術丟失已久,就想招募一些工匠,昨日看小兒買回來的木人,一看便知是大師傑作。所以想請教些造船之術,若是能請大師到船廠指導一下,就更好了。”
郭文鶯失笑,原來只是這樣,弄得她還以為是什麼人的陰謀呢。果然一路被蛇咬多了,井繩都開始怕了。
她道:“其實這造船之術我只是略懂,恐幫不上什麼大忙,不知員外的船廠在何地?”
“在北茭。”
北茭之地距離福州很近,騎快馬不過一天的時間便能到,郭文鶯聞言不由與封敬亭對視一眼。或許可以藉著這董員外之勢,先去北茭,再轉而去福州。
只這一眼,兩人便達成共識,郭文鶯笑道:“只不知員外爺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也就這一兩天就打算走,東西都收拾好了。”他說著輕輕一嘆,“咱們也是太急了,一直找不到造船高手,才會滿世界的尋摸人,這建船場投下去的銀子海了去了,可造出來的船都有缺陷,根本不能下水,弄不好就血本無歸了。兩位勿怪,勿怪,如果不願隨小可前往,小可也不勉強,定奉送銀兩好好請兩位上路。”
他一時攝於封敬亭的威勢,摸不清兩人身份,也生怕招惹是非,更不敢強邀了。
郭文鶯一看他神色,更加確定他不是江太平派出暗殺的人,若是心懷鬼胎的定會想盡辦法留下他們,哪有往外推拒的道理?
她忙道:“咱們兩人也正好要去北茭,也算順路,陪員外爺去一趟也無妨,何況咱們也確實缺銀子,若是能為員外爺提供了幫助,還請員外爺多少賞些。”
“自然厚賞,自然厚賞。”董大方頻頻點頭。
讓人備下茶點,三人坐在一處閒聊,他問了幾個關於造船的問題,郭文鶯竟然對答如流,那樣子竟不像是她所說的粗通,竟是十分精通。
董大方不由大喜過望,暗道天無絕人之路,正急高手呢,這就送上門了一個。
其實造船術是郭文鶯師父最精通的一項技藝,她師傅出身造船世家,幼年時家中就有一個很大的船場,只不過後來朝廷實行了海禁,船場中造不得大船,也就漸漸的就沒落了。後來師父的父親病死後,船場荒廢,幾經轉賣也不知到了誰手中。
再後來師傅跟師祖修習機關術,可家中家傳的造船術卻沒有拉下,家中更有幾本造船寶典,輕易不會見人的。不過郭文鶯有這方面的才能,她天生就是個玩機關的,她師傅好容易得了這麼個寶貝徒弟,自然傾盡一切,恨不能把所有本事都教她,這造船術她雖沒試驗過,但也是學得頗多的一門技藝了。
次日一早,董大方便帶著兒子和一下手下隨從啟程了,因多了封敬亭和郭文鶯兩人,又多備了一輛馬車,一行人輕車簡從的出了寧化城。
有了董大方,他們出行方便了許多,兩人躲在車上絕少露面,一時也不會有人認出。
第一百八十章 放火
封敬亭思索片刻,“你想要這船場也無不可,待爺查清楚背後之人,弄了給你就是。只是朝廷下了海禁,你想出海可不好辦。”
郭文鶯笑,“先籌備起來再說,咱們西北軍那些工匠都可以調來一用,先把船建起來,我到時候會挑個好時機,一定不會讓京裡那幫人抓著把柄。”
封敬亭點頭,“你知道就好。”
兩人除了床上之事一個願打一個不願挨,沒達成一致之外,別的事情都素來默契,你說一我便知二,都是一點就透的。
郭文鶯心思轉了轉,又道:“其實這次如果能平定東南之亂,我希望朝廷能廢除海禁。”
封敬亭挑眉,“是陸先生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