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會了。
郭義潛也笑起來,“右相大人真是客氣了,文鶯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倔,輕易不肯服軟,這以後還不知道鬧騰成什麼樣呢。咱們雖是長輩,卻也是說不得的,也只能在旁邊瞅著罷了。”
本來就是,那位是皇上,橫豎他做什麼輪不到他們管,這件親事本就是荒唐之極,只是現在沒捅出來,大部分人不知道而已,否則肯定得翻了天。現在他們也只不過裝聾作啞罷了。
路懷東從來都是心大的,對皇上的私事從來也沒關注過,這會兒聽他們左一句右一句提到“那一位”,不禁道:“你們說了半天,那一位是誰啊?”
幾人都含笑不語,該喝茶的喝茶,該說話的說話,都扭過臉去不理他了。
路懷東討了個沒趣,遠遠見郭文鶯走過來,忙招呼道:“文鶯,你來,上大哥這兒來。”
郭文鶯走過來,給幾人都見了禮,笑道:“大哥要喝酒有好酒,一會兒文鶯陪你幾杯就是了。”
路懷東皺皺眉,“哪個要喝你的酒,索性把你家那口子叫出來陪咱們爺們幾杯才是正經。”
郭文鶯道:“不是說了,他沒在京城嗎?”
路懷東撇嘴,“你淨唬我吧,欺負老哥哥人實誠,好唬弄是不是?哪有新婚新郎官就跑了的道理?”
陸啟方見他要鬧起來,忙拉他坐下,“得了,老路,喝你的酒吧,你要嫌悶,我陪你幾杯,何苦為難文鶯。”
路懷東還要說話,被他強摁著灌了兩杯,另外幾人忙過來灌他酒,倒硬生生把話題給岔開了。
郭文鶯暗自好笑,自己這位大哥也是實誠,別人都猜到了就他猜不到,也該著被這些人圍起來灌酒了。
有人幫她解圍,她自去第二桌敬酒,第二桌做的是鄧久成和徐橫還有盧奇等人,這些人都是從前西北軍的將官,現在也在京裡任職。徐海在閩地訓練水軍呢,他過不來,便叫哥哥代為送了份厚禮。徐橫笑說禮物早就準備好了,本來是打算給郭大人娶媳婦的,沒想到倒成了聘女婿了。
郭文鶯都笑著接了禮物,叫人送到後院的庫房去。她成親,這些兄弟們的禮物自是短不了的,這些年個個都混得如魚得水,給的禮物也豐厚之極,她樂得照單全收,自覺離富豪生活是更近一步了。
第三桌坐的都是些從前跟著她的下級官員,有張強幾個,還有張欣房幾人,耿雲奎也在這一桌。郭文鶯本來想請他去首桌去的,不過耿雲奎自覺自己是一介布衣,不願與朝中一二品的大員做一塊,沒得叫人瞧不起,便索性和張強幾個同桌。他們曾在一個院住過,相互之間倒也熟悉,說話全無隔閡,倒是輕鬆不少。
這會兒菜都擺上桌,郭文鶯剛要坐下,下人來報說是吏部尚書盧俊清來了。
郭文鶯一聽舅舅來了,忙站起來到外面迎接。她早就等著舅舅了,只是沒想到舅舅會來這麼晚,按說以他的性子,早該到了。
大門外,不僅盧俊清到了,盧大太太、盧新玉、盧一鈺和盧明輝都來了。
郭文鶯一見舅舅舅母一家都來了,不禁心中歡喜,自己成親雖只是走個過場,但親人不到多少心裡也有些失落。
她迎上去見禮,盧大太太道:“文鶯,你也是,怎麼說成親就成親了,連迎親儀式都沒有就拜堂了,還不在自個家裡辦儀式,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自己在外面開府,像什麼樣子?”
盧大太太本就是傳統的人,看不慣這麼折騰也是情理之中的,背地裡那些京中貴婦中閒著沒事磕牙,都拿郭文鶯說事,說她不守婦道,行事亂七八糟,盧大太太平常與那些人聚會,多少也聽一些閒言閒語。她脾氣火爆,當面反駁了那些人,說自己外甥女本就不是一樣的人,有本事你也打瓦剌去,有本事你帶兵去?你要能做得成,也能與別的女人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