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輕輕一刺就能穿她個透心涼。自己這閒事管得真是窩囊,封敬安恨毒了自己,又怎麼可能叫她逃得性命?
她咯噔,面上卻笑道:“哎呦,這不是三殿下嗎?真是少見。”
封敬安冷冷一笑,“郭文鶯,你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日吧?”
郭文鶯露齒一笑,“別,殿下,咱們也算有緣,何必絕情呢。”
“你抓我兒子的時候可曾有過絲毫憐憫?”若不是因為她,封敬亭還拿不到他兒子,後來死於非命也不能說和她沒關係。
身後那人低聲道:“主子,這女人怎麼處置?”
“先把她押起來帶走,挖了心肝好給我兒報仇。”
郭文鶯心知自己不好逃脫了,不過到了這會兒她不賭一把也不行,難不成真要叫他們挖了心肝嗎?
她臉上掛著笑,突然向前猛的竄了一步,隨即高喊起來,“救命啊,來人啊。”
她一聲叫出,那後面一人手中匕首已經遞了出來,對著她後背狠狠刺去。郭文鶯已經憋著要挨這一下了,她身手不行,便是躲也躲不過去。這一下正紮在脊背上,只是刀雖刺入,卻只是把官服劃了一個大口子。而藉著這一勢,郭文鶯已經快步跑了起來,邊跑邊喊“救命”。
那人面露驚訝之色,他的匕首明明入了體,怎的一點事也沒有?
這會兒已經有侍衛聽到聲音,許多人向這邊跑了來,封敬安一見不妙,也不敢稍停,忙閃身從角門跑了出去。
就這時路唯新已經帶人趕了過來,瞧見她身形狼狽,不由叫道:“文鶯,你沒事吧?”
郭文鶯喘了口粗氣,剛才真是好險,若不是她提前穿了千年冰蠶絲的軟甲,剛才那一刀已經把她刺透了。
路唯新怕她出了事,圍著她看了半天,確定她身上沒有傷痕才放了心,不過看她臉色蒼白,還是道:“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
郭文鶯剛受了驚嚇,只覺得心砰砰跳個不停,到了這會兒也不能強撐著了,只得任他扶著往裡面去。
徐茂受了皇命找郭文鶯,見她此刻回來,忙迎上來,“哎呦,我的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郭文鶯咬著唇,只覺得額頭上冷汗直冒,她雖沒受傷,可到底剛才用力過猛,恐動了胎氣。
徐茂見她難受也不敢怠慢,忙叫人請了大夫,又親自扶著她去見皇上。
這會兒院子裡跪著的眾多官員還沒散去呢,皇上沒旨意,誰也不敢動一下,他扶著郭文鶯進了內室。封敬亭還在生著氣呢,瞧見她進來,不免不陰不陽道:“你倒是腿腳快,既走了,還回來幹什麼?”
他念叨了兩句,忽瞧見她臉色不對,也有些詫異,忙問徐茂,“到底出什麼事了?”
徐茂道:“皇上不知道,剛才可差點出了大事了,郭大人遇上刺客,幾乎遇險了。”他詳細把經過說了一遍,那驚險的經過一說起來當真是觸目驚心,嚇得他都緩不過神來。
若是郭文鶯出點什麼事,他也跟著落不了好的。
封敬亭聽得心驚不已,喝道:“路唯新呢?”
“路大人去追三皇子了。”
封敬安出現在這裡,絕對是大事,皇上拿他幾次都找不到人,好容易有了他的蹤跡,怎麼可能輕易放走了?
封敬亭這會兒哪有心思管封敬安的事,忙扶著郭文鶯進了內室,把她安置在床上。低聲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聽徐茂說沒有受傷嗎?”
郭文鶯躺在床上,她身懷有孕的事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左右現在這邊的事也瞭解的差不多了,她也是時候該養胎了。
她瞅一眼封敬亭,未說話便有幾分心虛,她低著眉,小聲道:“皇上,臣死罪,請皇上恕罪。”
封敬亭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