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她繪製的人物圖表情格外豐富,人物也更加立體鮮活,可以說是獨樹一幟的技藝,不是任何人都比得的。
有這樣的好技術,做點什麼不好,偏要弄這種春圖?還把他做進了畫裡,居然與齊進送做一堆。
心裡的火氣實在消不下去,想見她想的要死,便是明天再整治她都等不及了,他大跨步邁出軍帳,暗自發狠,今天他要是能讓她過得舒服了,他就跟她姓。
郭文鶯回帳後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帳外還燈火通明著,不時傳過笑鬧之聲,今夜慶功,徹夜不休,也不知鬧騰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早上起來就一直忙著各種事,一天也沒吃上什麼東西,這會兒正覺身軟乏力,這要餓到明天早上,指不定多難受呢。思及此處,便下床趿拉鞋,想找雲墨去飯堂拿點吃的。
喚了兩聲沒人答應,她開啟門,忽見帳外的燈籠底下就出現一個人影,一身黑色的錦服,那張臉陰的好像梅雨季節的天氣。
郭文鶯下意識的就關上門,這是大半夜見鬼了嗎?隨著“砰”的一聲響,門口站著的人暴跳起來,緊接著抬腳就踹了過來。
郭文鶯哪有他的力氣大,被他大力駭的向後退兩步,門也讓開了。她心疼的看了看門板,明顯有些歪了,也不知還能不能再用?
封敬亭定定站在她面前,手裡提著一個燈籠,昏白的燈光映得他的臉色更顯恐怖。他顯然剛沐浴過,身著一襲黑袍,烏髮也披散肩膀上,有一滴水珠還順著他完美額頭,慢慢滾下他高挺鼻樑,沁入他那形狀完美薄唇中。燈光照耀下,他整個人透著一種權勢掌握,玩弄人於鼓掌之間的冷酷。
郭文鶯看著他,忽然心突突跳起來,莫名覺得恐懼,只恨不得把人踢出去。可惜她終是不敢,只能弓著身子假笑道:“王爺這是哪兒來這麼大怨氣,大半夜的踹屬下門是什麼意思?”
第七十二章 心癢
封敬亭推門進來,隨手把門插插上,對她陰陰一笑,“小丫頭,爺不收拾你,你是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
郭文鶯大驚,也不知他怎麼發這麼大邪火,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強擠出兩絲笑,“王爺,您深夜下榻文英這小帳,真是蓬蓽生輝,爺可喝茶嗎?文英這裡還有私藏的兩塊點心孝敬王爺。”
她慌忙轉身去倒茶,心怦怦亂跳,哆哆嗦嗦的手連茶壺都拿不穩,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過看他那陰狠的樣,就知道今天這事小不了。腦子裡飛快轉著,開始回想自己到底又做過什麼了。得罪他的事實在太多,一時竟莫不找頭緒,想不起究竟是哪件了。
因是剛才睡覺,她沒穿外衫,兩條玉筍般的白腿兒在輕薄的褲管後面若隱若現,下面一對白蓮足趿著一雙睡鞋,在他眼前走來走去,好似小船搖曳,直接盪到人心坎裡去了。
封敬亭眯著看著,心道自己這二十幾年真是白活了,身邊放著這麼一個美人,他不收用,去幹什麼營妓瀉火,平白髒了他的身子,更對不起自己從前的風流性子。
不過他也不打算動她,放在軍中是一回事,收在房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身份不同於旁人,侯府小姐,該有的體面還是有的。且等著有一日,他成了事,能放過她才算怪了。
他不動聲色的望了她一眼,見她陪盡小心,心裡的火氣也消了盡半。坐在椅上調整了一舒服的姿勢,腿翹在桌子上,一副來要賬大爺的標準姿態。
他眸子略帶邪氣,直看得她因驚懼低下頭去,才揚了揚唇,露出一抹淡笑,“你看看這是什麼?眼熟不?”從懷裡摸出一物放在桌上,故意拿燈籠照給她看。
郭文鶯抬頭睃了一眼,藉著他手裡的燈籠,看清那是她自己親手繪的兩張畫,不由頭皮一陣發麻。怨不得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