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擾亂大賽秩序,此罪四;私放反賊,與反賊勾結,意圖謀反,此罪五。”他說著高聲斷喝:“郭文鶯,這樁樁件件都是夠你砍一百次頭了,你膽大包天,做下此等惡事,你還不認罪?”
郭文鶯暗自點頭,真是下了大功夫啊,每一項罪名都直中要害,這不是想逼死她,是想剮了她啊。
她冷笑一聲,“大人,文鶯所犯之罪並不屬實。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想害死文鶯,你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請大人明察。”
董天浩沒想到她一個女人,如此頑固,不由氣得手發抖,“證據確鑿,你還不認?居然還要攀咬別人不成?”
郭文鶯道:“大人勿惱,文鶯只是蒙受冤枉心有不服,證據何在?還請大人出示證據。”
董天浩喝道:“來人,宣一干證人上堂。”
隨著他的喝聲,公堂上一路走上來幾個人,有郭文雲,魏杞,還有當日她送方雲棠出城時例行檢查的那個守城門的參將。
三人皆有證詞,郭文雲說親眼見過郭文鶯身穿官服招搖過市,魏杞說百工大賽親眼瞧見郭文鶯假扮男人參賽,那個守城的參將則證實確實見郭文鶯送人出城去了。至於她在東南殺了幾十個官員的事,則有官員家屬出具的證詞,其中還有傅家的,都一致言稱她無故殺人,罔顧律法。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直恨不得把她就地處斬了方解心頭之恨。
郭文鶯也不急著反駁,待他們都說完了,才道:“啟稟大人們,這論罪向來不能只聽一家之詞,諸位不如也聽聽文鶯怎麼說。”
董天浩一指她,“好,你說。”
郭文鶯躬身一禮,“其中確有隱情,待文鶯一一說給大人聽就是。文鶯女扮男裝不假,但南齊律法並沒寫明女人不能女扮男裝的,也沒明確註明女人不能做官啊?而且文鶯雖然女扮男裝,卻沒有犯欺君之罪,因為無論先帝還是今上都知道我是女人,並且默許我在朝為官,怎麼能是欺君呢?”
董天浩大怒,“你胡說八道。”
郭文鶯笑了,“是不是胡說八道,大人去問問先帝就知道了。”左右先皇已駕崩,死無對證,橫不能他上陰曹地府問去吧?至於封敬亭,自然不會說不是,不然兩人無數次滾床單,他都沒看出自己是女人來嗎?也不怕某個物件進錯了地方?
兩個皇帝既然都知道,那這欺君之罪的帽子就扣不上了。
董天浩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郭文鶯對他一笑,又道:“至於假託已死,矇蔽皇上,更是子虛烏有的事。當時文鶯回京述職,在路上被人刺殺,旁人疑我已死,才稟報皇上。當時我身受重傷,不能出來澄清,以致發生誤會。其中何來矇蔽之說?更何況此後文鶯已經跟皇上解釋清楚,皇上也表示理解,並赦免了文鶯,不知大人這會兒提出來是何意?是質疑皇上的決定嗎?”
第四百一十一章 見客
看看床上放著一套乾淨衣服,郭文鶯覺得嗓子都開始發乾,忽想起從前逛窯子,老鴇常說的一句話,“姑娘們,出來見客了。”
她怎麼就聽出了一股不凡的味道?
秦玉燕也驚恐地看著她,嘴裡叫著:“妹妹,你別去。”
另一個獄卒道:“小娘們還是聽話吧,這裡是刑部女牢,咱們有的是法子叫你乖乖的,瞧見你旁邊這個嗎?剛來的時候鬧的比你還兇,現在不是照樣乖乖的。”
郭文鶯吁了口氣,心說,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來玩她?馬上就要三堂會審了,郭義潛也是往刑部遞過話的,還有陸啟方也關照過,就不信誰敢讓她出事?
去桶裡舀了熱水擦洗身上,又換上那套乾淨衣服。臨出去時,秦玉燕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襟拼命搖頭。兩個獄卒嫌她礙事,一腳踹開了,她趴在地上,宛如一隻小獸般委屈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