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旁邊,指不定怎麼想他呢。這話也沒法解釋,總不能說其實他早是個男人了吧?一時羞憤,沉著臉跑出去了。
身後聽著鄧久成在跟郭文鶯說:“你看,是吧,說他還是孩子吧,這麼兩句都禁不起。”
路唯新更加羞憤,暗恨鄧久成亂開玩笑,回頭非治治他這張臭嘴不可。想著又忍不住暗忖,郭文鶯也不知是不是聽進去了,要不要告訴她,他其實毛長齊了?
這會兒郭文鶯面對著鄧久成,雖呵呵樂著,心裡卻道,你們說的什麼玩意?這他媽關她什麼事?
又是缺糧又是缺餉的,鬧了整整一年,軍營裡也快一年沒聞過女人味兒了,一幫大兵們好容易逮著個機會宣洩一番,都激動的跟什麼似的。
臨近晚上,軍營裡早就搭起數百個紅帳,哪個門口都排著大長隊,一個個提著褲子,伸著脖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這次朝廷犒軍,從各地徵集的女子人數甚眾,其中有煙花之地出來的,也有一些罪奴罪婦,犯官親眷,十三歲到三十幾歲的都有,相貌也參差不齊。有長得漂亮的都挑出來給將官們送去了,長得醜的也不少,但這些大兵們都是見色欣喜的,什麼美的醜的,只要是女人就行,總比抱著頭母豬強吧?
前一陣子,母豬都成了稀罕物,剛洗得乾乾淨淨的,還沒等宰了下鍋呢,就不知被幾個人先過了癮了。
傳說當年陪聖祖爺打天下的,有個大將名叫常遇春的,就是個**極強的,每次上戰場身邊都帶著數名健婦,實在找不著女人,就會找頭母豬。當然只是傳說,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這個時候,通常郭文鶯是最不願出門的,因為你不管走到哪兒,隨處都可能看見不該看的。有些喜歡玩野戰的,不在紅帳裡,帶著女人到處滾的也不是沒有。所以每當有犒軍的時候,她都是把自己鎖在屋裡,蒙著被子睡大覺,誰叫門也不開。
可是這回似乎不行了,封敬亭叫人傳令過來,說有事找她,她推脫磨蹭了幾下,最後還是不得不從營帳出來。
一路穿過各處大小紅帳,她在軍營里人緣不賴,又是有名的美男子,幾乎大多數士兵都認識她,瞧見她過來,都笑著打招呼:
“郭大人好。”
“軍需大人好。”
……
郭文鶯一路含笑著繞過這些人,瞧他們提著褲子的樣子,臉上也微有些發,兩頰都染上紅暈,看著更多了幾分風情。那些大兵們瞧了,更願意拉著她說兩句,本來很短的路,倒走了小半個時辰都沒繞過去。
正走著,忽然身後有人喊了一聲,“郭兄弟。”
郭文鶯回頭一看,見徐海和徐橫都在一個紅帳前排隊,便微笑著跟兩人點頭示意。
人群裡她的四個親兵也在,橫三排在最前面,早巴巴輪到他了。
她心裡彆扭的不行,臉上又不敢露出來,每走過一處,身後還不如傳幾句她的閒話。
“你說郭大人就從沒來過紅帳嗎?”
“好像沒聽說過。”
“你說她就沒那方面的需求嗎?”
閒著也是閒著,身前身後幾人頓時被吊起了興致,關於郭文鶯究竟行不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有的說:“就他那小身板甩不出二兩湯汁來,八成是不行。”
有的說:“那看人也不能只看胖瘦,你瞧猴子,比他還矮,還瘦,不是照樣往前湊合。”
“我覺得吧,郭大人那相貌長得太俊了點,當男人可惜了,你瞧來得這些女人,個頂個都算上,還什麼花魁呢,沒一個比得上咱們郭大人的。”
“那是,就郭大人這小模樣,確實撓人,要是能讓我碰上一碰,就算掰歪了也值。”
“滾蛋吧,就你?郭大人剛升了四品,那是你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