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蒐集起來、就地銷燬,誰也不許再食用。”
“遵命。”
兩名親兵答應一聲,正欲轉身離去,王淵又道:“回來。”
親兵原半立定,轉身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王淵使勁地捶了捶自己地腦袋,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凝聲道:“立即吹號,將所有沒有中毒地士兵集
,如果本官所料不差,這必然是馬屠夫地毒計,接下的大軍肯定會趁機前來襲營。“
親兵答應一聲領命而去,目送親兵離去,王淵感到眼前地景物再次變得模糊起來,頭也變得越來越沉。終於,一聲悶哼過後,王淵就像一段木頭直挺挺地倒了下來,倒地後四肢開始抽搐,嘴角也開始有白沫冒起。
然而~~
沒等王淵的親兵吹號集結沒有中毒計程車兵,遠處蒼茫的夜色中便已經響起了悠遠綿長的號角聲,號角聲未息,便有排山倒海般的吶喊聲席捲而至。恰天色微明,藉著東方天際微微的亮色,負責守夜的西域兵吃驚地發現,黑壓壓的敵軍士兵正如無窮無盡的螞蟻,從黑暗中衝殺而至。
還沒等馬躍大軍殺進大營,被王淵安置在大營外西南角的徐晃軍首先發難。
“唆唆唆!”
刺耳的破空聲響過,徐晃將五名守夜胡兵逐一飛箭射殺,幾乎與此同時,十數把飛爪已經牢牢地釘在了營柵上,百餘士兵圍將上來,拉住飛爪的纜繩一陣狠拉,並不是太堅固的營柵便轟然倒塌。
徐晃擎出佩劍往前一引,早已等候多時的八百精兵就如下山猛虎,衝進了西域聯軍大營,這夥精兵按照預先制定的策略,分成數十小股四處亂鑽,一路上看見胡人就砍,看見營帳就燒,看見東西就砸。
不及片刻功夫,大營中便有火光沖天而起,熊熊燃燒的烈火中,許多僥倖沒有中毒的西域胡兵正在倉惶奔走、大呼小叫,全然沒了章法。就在這個最要命的時候,馬屠夫的大軍堪堪殺到。
……
洛陽,一家破敗的小驛館。
劉備攜關羽、張飛在此暫時安身。
劉備雖然已經被天子認了皇親,如今已經貴為皇叔,可經歷了宦官之亂、董卓專權,以及兩天前的西涼兵災之後,洛陽繁華不再,帝室更是衰微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連天子和太后的一日三餐都需要王允等有權有勢的大臣接濟。宦官宮女更是被迫出城採集野菜充飢,這種情形之下,又怎可能給予劉備太優厚的待遇?
驛館庭院內。
劉備正在動作麻利地編織草鞋。儼然就是個賣了多年草鞋的老市儈,關羽也換了身又破又舊地布衣裳。正將一大挑乾草從城外挑進院內。在院子角落裡小心地放好。又在上面壓好石塊,以防被風吹跑。
只有張飛袒胸露腹,極不耐煩地靠坐涼蓆上喝涼水。
“大哥,你編什麼草鞋呀,費半天勁編一雙草鞋又賣不了兩文錢。能頂啥用?”張飛顯然對劉備的行為大為不滿。嘟嚷道。“如今不比在郡的時候了,大哥怎麼說也是一郡之守了~~呸。這洛陽地水可真***難喝,大哥,不如早些回琅玡國吧,小弟這嘴裡都快淡出鳥出來了。”
“翼德你就知道喝酒。”剛剛堆好乾草地關羽回頭瞪了張飛一眼,說道,“既然大哥要編草鞋賣,那自然有大哥地道理,你我照辦便是了,可你不幫忙不說,還在一邊說風涼話,真是不像話。”
劉備聞言微微頷首,心忖還是雲長有心計,翼德勇則勇矣,唯稍嫌魯莽、缺乏心計,這樣地性子只怕是很難獨擋一面啊。
……
洛陽城效,袁紹中軍大帳。
許攸飄飄然走了進來,語含不屑地向袁紹道:“主公,劉備這廝居然在驛館裡編織草鞋,編好了還讓關羽擔到大街上去叫賣,據說賣鞋所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