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道:“好像是煙塵!”
逢紀道:“不像,應該是風沙。”
“不對,是騎兵!”忽有小校驚恐地大叫起來,“是大隊騎兵!”
“啊?騎兵!難道是漠北鐵騎?”袁尚驟然吃了一驚。急回頭時,袁熙的青州大軍距離城東門至少還有千步之遙,遂即大叫起來,“快開啟城門。迎接青州軍進城,快!”
“主公不可!”審配急勸道,“如果來的真是漠北鐵騎,此時再開啟城門迎接青州軍進城已經來不及了。搞不好還有可能會被漠北鐵騎趁亂奪了城門,現在應該下令袁熙將軍地青州兵在城東列陣,與城互為犄角之勢。方為上策!”
“胡說!”袁尚勃然大怒道。“袁熙與孤一母同胞、骨肉相連。孤豈能見死不救?來人,快放下吊橋、開啟城門。迎接青州大軍進城,快!”
審配神色慘然,回頭與逢紀交換了一記眼神,兩人皆黯然搖了搖頭。
袁尚一聲令下,高懸的吊橋緩緩降下,緊閉的城門也緩緩開啟。
……
城以北五里,廣茅的河北大平原上。
三萬漠北鐵騎正如蝗蟲般漫卷過荒蕪地大地,馬徵金甲銀槍、戰袍似雪,策馬賓士在騎陣最前方。趙雲忽然策馬靠上前來,手指前方向馬徵道:“公子,快看前面!”
馬徵右手控韁,左手搭涼篷往前張望片刻,沉聲道:“有軍隊正在進城?”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趙雲奮然道,“我軍若趁勢發起突襲,不但可以擊潰尚未進城的敵軍,甚至還能趁亂奪取城門,如此,城唾手可得!”
“好!”馬徵大聲道,“趙雲聽令!”
“末將在!”
“率八千鐵騎迂迴到東邊,從敵軍身後發起突襲!”
“遵命!”
馬徵又道:“許紹何在?”
許紹急策馬上前,厲聲應道:“末將在。”
“率兩千鐵騎趁亂突襲城門!”
“末將領命。”
“管起何在?”
管起策馬上前,轟然應道:“末將在。”
“率大隊鐵騎從正面進攻,牽制城外敵軍!”
“遵命!”
管起答應一聲,亦領命而去。
……
城東門,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突然殺出地漠北鐵騎讓青州兵們驚恐不已,已經靠近城門的前軍將士發現城門已經開啟、吊橋已經放下,便爭先恐後地向著城門衝了過來,因為長途行軍原本就有些鬆散的陣形頃刻間變得更加混亂不堪,袁熙在中軍見了,急得直跳腳。
袁尚地錯誤決定,終於給城外地青州軍帶來了滅頂之災!
如果袁尚緊閉城門,下令青州兵在城外列陣拒敵,青州兵也許還不致於亂成這樣,可現在城門一旦開啟,青州兵們地心理立刻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如果可以選擇,有誰會願意留在城外等死呢?當然是恨不得早點逃進城裡躲起來。
袁熙竭盡全力,也只能讓兩千多親衛在大軍右翼堪堪擺開防守陣形。
萬馬奔騰,鐵蹄攢動,管起率領地大隊漠北鐵騎就像一股滔天巨浪,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一波箭雨從青州軍中掠空而起,帶著刺耳的尖嘯攢落在漠北鐵騎陣
十騎漠北鐵騎慘嚎著倒了下來,霎時就被席捲而過的了肉泥。
但與整個龐大地騎兵隊形比較起來,這數十騎的傷亡卻顯得微乎其微。就像是汪洋大海中濺起幾朵小小的浪花,根本就不足以改變大局。
當青州弓箭手射完兩枝箭後,呼嘯而前的漠北鐵騎已經堪堪殺到青州兵陣前,眼看洶湧向前的騎兵就要撞上青州兵冷森森的拒馬陣時,管起陡然高舉長刀往左一引,滾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