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道:“來人自稱許攸。”
“許攸?子遠?他不是在袁紹帳下謀事嗎?”曹操說此一頓,突然會過意來,大喜過望下猛地站起身來,摞在膝蓋上的兵書頓時嘩啦一聲散落在地,曹操不及撿起兵書直接赤著雙足衝向帳外,邊跑邊問曹純道,“人在何處?”
曹純道:“就在帳外。”
曹操疾步奔出帳外,果見火光下立著一名五短身材、形貌委鎖的中年男子,男子被人反縛雙手,正在拼命掙扎,邊掙扎邊大叫道:“在下不是奸細,是丞相的故交,爾等竟敢如此無禮?真是豈有此理!”
“哎呀,哎呀呀,這不是許子遠嗎?”曹操三腳兩步衝到許攸面前,然後裝作才發現許攸被綁,怒向按住許攸的親兵喝道。“放肆,許攸先生乃是孤之舊交,爾等竟敢如此無禮,還不與孤放開!”
“遵命!”
兩名親兵答應一聲,急忙替許攸鬆綁。
許攸伸手摸了摸被繩索綁得發痛地雙臂,把頭一昂極為不悅道:“阿瞞,你便是這樣對待故人地嗎?”
':許攸、袁紹以及被曹操所殺的張邈都曾是曹操的狐朋狗友,年輕時在洛陽城內遊手好閒。專門惹是生非。所以許攸敢直呼曹操的小名“阿瞞”。'
曹純勃然大怒。就欲拔劍結果了許攸,卻為曹操所阻止。
曹操毫不為意,撫掌笑道:“誤會,剛才是誤會,孤在這裡向子遠賠罪了,子遠,請帳裡敘話。”
許攸掙足了臉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進了曹操軍帳。
曹操進了軍帳,恭恭敬敬地請許攸上座,然後大笑道:“孤正籌措無計,得子遠來投,事諧矣,哈哈哈。”
許攸冷冷一笑,問曹操道:“阿瞞,汝軍糧盡否?”
曹操道:“尚有半年餘糧。”
“半年?”許攸冷笑道。“只怕連半月也撐不下去了吧?”
曹操大驚道:“子遠如何得知?”
許攸不答反問道:“袁紹兵多將廣。糧草又足,汝兵微將寡,糧草不濟。如何抵擋?”
曹操向許攸長長一揖,說道:“子遠乃是袁紹心腹,深知袁紹底細,孤正欲請教。”
許攸眸子裡有寒光一閃,沉聲道:“欲敗袁紹,必先燒其糧草!”
曹操道:“不知袁紹軍糧屯於何處?”
許攸道:“官渡東北三百里,烏巢!”
“善!”曹操大喜過望,急向曹純道,“子和,火速召集諸將前來大帳議事!”
“遵命!”
曹純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許攸向曹操道:“阿瞞,事成之後汝該如何謝吾?”
曹操道:“黃金百兩?”
許攸不語。
曹操又道:“美女百名?”
許攸還是不語。
曹操撫掌大笑道:“哈哈哈,子遠,孤知矣,若此戰能敗袁紹,汝當席列三公、位極人臣,何如?”
許攸微微一笑,臉有得意之色。
……
廬江、縣。
雖然已經是深夜了,可孫堅的寢居里卻還是***通明。
周瑜手指桌案上的地圖向孫堅道:“主公,誠如軍師所言,中原混戰只可能有三種結果,或者袁紹入產中原;或者馬屠夫入主中原;或者袁、馬相爭,曹操龜縮一隅、苛延殘喘,針對這三種可能出現的情形,我軍必須做好地相應地準備。”
孫堅目露期待之色,肅容道:“公謹快說。”
周瑜道:“若袁紹入主中原,則江北急不可圖,袁家四世三公、望歸海內,可謂名門世家,袁紹若挾天子以號令天下,淮南梅成、雷緒,徐州陳圭、陳登、孫乾、曹豹等恐望風而歸,我軍誠不可與之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