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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用天權軍,他一直是循規蹈矩地練軍,或者演習等等,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反像,直至這次大將軍命刺涼帶領一萬精髓迅速馳援崇沅城,我們才逐漸發現不對。”

葉蒔這時唇角勾起淡笑,想起葉信話裡有話似有若無的警告,那斯是何時發現刺涼不對的?

馱老金粗糙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似乎想把疲倦之色揉開:“軍中先是有戰馬四肢軟弱無力,排便希軟,顯然是吃壞了肚子無法行軍,再則糧草失火,又或偶遇土匪,山路塌方蹦阻,夜不行軍,這些事層出不窮,漸漸地,我們幾員將軍也起了疑心,但每次刺涼總是以軍務繁忙,或者粗劣解釋打發我們。”

他說到這裡,搖頭嘆息起來:“直至那日少將軍你來,我偶然間聽到說有人自稱少將軍來找刺涼,大家都以為你掉落河裡凶多吉少,直至有人運出去一口棺材,我才徹底起疑,這時,那個叫阿福的車伕悄無聲息地找到了我,說明來意。”

下面的事葉蒔已經猜到了,阿福和馱老金配合,暫時性地架空了刺涼的守衛,葉蒔這才看到空無一人守衛的營帳,得以進去殺死刺涼。

“他到底為何逆反,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可我覺得,他沒有十分激進地與大將軍逆對,不知少將軍可否察覺?”

葉蒔睨了馱老金一眼,起身垂目道:“他先後幾次殺我是鐵打的事實,或許他有難處,但終究他選擇了與我們對立。”葉蒔抬頭仰望已經矇矇亮的天空,淡淡道:“人死如燈滅,有些話,已經多說無益了。”

葉蒔低眉不語,這時有人上前稟報:“少將軍,有一位自稱是葉君的人求見。”

“讓他進來。”

葉信是來帶葉蒔進崇沅的,但對於路線細節,他卻沒有多加透露。

這一路走來,葉信或多或少地幫了她,但其中又有幾分是真真切切地想幫她呢?他如此算計她,是否收益更高?

葉信的話,只聽三層便罷,決不可多信。所以讓葉信帶她進入崇沅,與相信葉信,根本是兩回事,崇沅城葉蒔一定要進,自己探路和葉信帶路,並無區別,總歸是險阻萬分,她得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

“少將軍!”馱老金面露不安之色。

“馱老金,你無須再做阻攔。”說罷,她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馱老金的肩。

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葉蒔抬手示意阻止,馱老金想了想,最後瞪著眼咬牙切齒地嘟囔。

“你先出去,我有話交代馱老金。”她對葉信說。

葉信轉身走了出去。

葉蒔看著馱老金,叮囑道:“我帶五千人隨他去,若三日後這個時辰城內依然沒有訊號發出,那你便帶其餘人從預先選好的懸崖入城,無論如何都要進入崇沅宮中營救大將軍。”

馱老金抱拳道:“末將得令!”

葉蒔點頭,眸色微冷,轉身離去。

點將之後,葉蒔按照葉信的吩咐,騎兵全部棄馬改為步兵,他說騎兵在崇沅城內毫無用處,馬唯一的作用是用來果腹。

騎兵們剛開始還不願意,但聽他這麼說,無一例外地都把馬留下了,畢竟誰也不想吃自己的愛馬。

葉信騎著葉蒔的老馬慢慢悠悠地領路,葉蒔讓人在隊尾留下記號,這條路葉蒔並不熟悉,偵察兵說,這是在往回走,她並沒去問葉信為何要這樣走,只是帶人一路謹言慎行,跟在後面。

行軍速度並不快,這樣走了半日,天色見暗,展目望去,只見崇山峻嶺綿延無際,他們已經身處山脈腹地溝股之中。

老馬累的直打響鼻,葉信翻身下馬,將馬交給阿福,阿福牽到一邊去吃草。

葉蒔下了休息令,生火做飯,葉信帶葉蒔來到一個僻靜之處,鍋裡煮著風乾的牛肉和米飯,炊煙裊裊,隨風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