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沉默了一剎,這曹丕總是和她對著幹,對於那件事情只怕也是完全知情,躲也躲不過,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子桓,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自己,”她前後考量一下,還是輕聲道:“多虧你製造出那副‘寵眷愈隆’的假象來,現在曹府中所有人都對我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偏見。這個時侯若是任氏出門,只會讓所有人都懷疑到我的頭上。”
“他們的話,你那麼在意做什麼?你是我的妻子,誰敢說你壞話?”曹丕毫不留情的將她的話頂回去。
洛水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莞爾一笑:“是啊,你可以不在意,因為你是曹司空的二公子,在這裡的所有人連巴結你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說你壞話??”
“我所希望的,只是活下去而已——”洛水抬頭,不知為何,眼中竟是有些淚意,不多時,她意外的看見曹丕眼中那一絲鬆動。
而曹植,卻只是靜靜地垂著頭,任由黑玉般纖長的睫毛將眼簾覆蓋。
“洛妹妹,你——”郭嬛凝視她的目光中多出了一絲鬆動。
洛水有些尷尬地笑了一笑,忙不迭的將淚水擦去:“實在對不起,不知怎麼就——就哭出來了!”
曹丕微微點頭,盯著洛水看了一會兒,忽然將目光轉向郭嬛:“嬛嬛,你去幫我把任氏請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曹植四下看看,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洛水一眼,卻還是匆匆避過了目光:“二哥,這件事情我不便參與,就先告辭了。郭夫人的意思,我會馬上轉達給父親。”
“好,子建你先去吧!”曹丕盯著曹植看了一會兒,卻還是頷首同意了。
待到曹植走出內室,一臉不耐的任氏便在郭嬛的引領下踏了進來,看到洛水,她的目光忽然冷厲如冰,直直的盯著她的臉,彷彿是想把她給看出個洞來。
洛水輕嘆一聲,卻看見曹丕緩緩坐到自己身邊,臉色頗有些玩味。
“夫君,現在該做個決斷了吧,對任氏,究竟是去是留?”郭嬛靜靜走到曹丕的另一側坐下,恭謹地緩聲問道。
曹丕頷首,抬眼看向變了臉色的任氏:“好吧,我問你,洛兒身上的藥是不是你下的?你如此毀去洛兒清白,甚至險些將四弟也扣上了偷情的帽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任夫人有些難以置信的抬眼看向曹丕,囁嚅著說道:“夫君,你——你怎麼知道?”
曹丕冷哼一聲:“你傷我愛妻,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本該賜你毒酒,但念在你家中尚有父老,便饒你性命,只不過——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他便徑直將洛水拉到身邊,一把抱住,看那神情,好像她只是一個布娃娃一般。
洛水不滿的皺皺眉,剛想掙開便看到曹丕隱含警告的目光,微微顫抖一下,卻還是將心一橫,掙脫了曹丕的懷抱往地上一跪。
“夫君,任夫人先於我嫁入曹府,雖不曾生養,但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妾身斗膽,煩請您大人有大量,便饒了任夫人這一次吧!”一板一眼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洛水只是絲毫不懼地抬起頭來,坦然迎上曹丕略有些玩味的目光。
“夫君,難得甄夫人一片賢德之心,您還是對任氏從輕發落吧!畢竟我們幾人同處於一室,一點小磕碰還是有的。”看到洛水目光懇切,就連郭嬛的眼中都有了幾分鬆動,柔聲為她求情道。
任氏卻是一個沒有眼力的,見洛水如此行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