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武林人士侃大山,說著各地發生的一些事情,也能瞭解一些民情。
為了避人耳目,所以他並沒有讓太多的侍衛跟著。
他讓大部分的侍衛,都化整為零,打扮成各式各樣的人,在周邊護衛,有事的時候,也可以快速的集結過來。
身邊只留下了包括小六在內的兩三個侍衛。
慕容楚自己是一個富商的打扮,身邊的皇后等人,也都是一副大戶人家家眷的模樣。
太后看上去雖然雍容,但沒有了皇城中特定的衣服,也不過就是一個富裕人家的老太太罷了。
同樣的,小六等人,也都只是普通護衛的模樣。
一行人,在別人眼裡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富商,帶著母親、妻妾,護衛一般。
除了容貌不俗之外,並無什麼特殊之處。
這種拖家帶口在外行走的富商,眾人也都見得多了。
因此,茶館裡的所有人,都沒有在意他們這一行人,都在自顧自的侃大山。
慕容楚就坐在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
每當聽到有感興趣的地方,他還會插話去問上一問。
而聽到一些官員欺壓百姓,或者有什麼不平事的時候,他也會去管一管。
這一路上,二十天的時間,除了遊玩,慕容楚可是已經管了三四次不平事了。
這些在外行走的人,大都是大大咧咧的。
雖然慕容楚是陌生人,但見他聽他們說話,聽的認真,心中也是高興。
因此,每次慕容楚開口詢問的時候,這些人也都不會生氣,反而會因為有人關注,而更加認真的講解。
慕容楚雖然聽得津津有味,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如此。
太后心中,始終記掛著那個皇位,以及承親王如今暫代皇位這件事。
如今二十天過去,誰知道京城那邊,已經是怎樣的光景?
那承親王,誰知道有沒有做皇帝上癮,已經不想歸還皇位了?
到時候他們回去,對方會不會對他們不利?
這一路上,太后也勸了慕容楚不少次了。
出來五六天,十天,半個月的時候,她都有過勸說。
覺得出來玩了這些天,也可以了,該回去了。
可每次,慕容楚都是擺擺手,並不聽勸,一意孤行。
太后心中,也是無奈。
如今見慕容楚又在詢問茶館裡的人,顯然又想去管一管不平事,一點想要回去的意圖都沒有。
太后心中著急,就又有點憋不住了。
她忍不住說道:“皇兒,如今我們已經出來二十天了。
你即便是想出來遊玩放鬆一下,如今也差不多可以了,該回去了。
否則時間長了,恐有變化。”
恐有變化?
能有什麼變化?
慕容楚都無奈了,他都有點後悔帶著太后出來了。
不是他不孝,實在是,太后真的太能絮叨了。
這一路上,都不幹別的,光勸解太后放寬心,都勸解了不下十次了。
害的他,遊玩都不盡興,不痛快。
可是面對太后一次又一次的絮叨,他還不能發脾氣。
那畢竟是自己的母后。
慕容楚想著,如果下次還能有機會出來遊玩,他一定不帶著太后了。